吴禹泽其实也很困惑。
虽然侯宜雯自己说对周小满一往情深且情深意长,但侯宜雯看起来就不像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小女生。都遭受如此重创了,明明能够轻易脱离苦海,还对那个人不离不弃,不是缺心眼就是有所图谋。
但这种疑惑他连对周小满这个当事人都没有提及,更不可能随便说给小家伙听。毕竟,这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且要是侯宜雯真的有所图谋的话,估计也不是针对周小满,很可能是针对他或者吴桐。
不是吴禹泽自恋,实在是,周小满在社会上,完全就是一个透明人,什么信息都是公开的,就连家底和张卓越的那些纠葛,也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那儿摆着,实在是没有让侯宜雯这个低调的富家千金有什么好图谋的。
反倒是那天婚宴上,吴禹泽无意中发现,侯宜雯一直都在悄悄地观察着自己和吴桐,甚至还专门给吴桐送去了一盘黑松露,这道菜并不在婚宴的菜谱上。
那时,吴禹泽只当是周小满孝敬自家嫂子的,现在想来,可能只是侯宜雯自己的主张。还有,她对晏颉和晏堂都过分关注。作为新娘子的她,当时对新娘周小满,反而没有那么热切,甚至都算是视而不见了。
吴禹泽越想,越觉得侯宜雯就是不对劲儿。
他偏头看向吴桐,“宝宝,帮我拨通晏颉的手机。”
正在看窗外风景的吴桐吓一跳,“……老师,哎,你又调皮了!还是喊我名字吧,这都什么破玩儿!”
吴禹泽:“……你说的这叫什么破玩意儿!宝宝,你这都跟谁学的?!”
吴桐丝毫没觉得自己那样说话有何不妥,“这还用跟谁学吗?我在直抒胸臆地表达我的不满,当然需要这样说才有气势和氛围。呶,电话打通了。”
吴禹泽又道,“宝宝,麻烦将耳机塞我耳朵里。”
吴桐差点翻了白眼,“……耳机您自己戴!要是不想戴,那我就开免提了哈!”
那边晏颉已经急了,“桐桐?泽哥?你俩在玩什么呢?咋不跟我说话?!”
吴禹泽道,“你……”
吴桐赶紧开了免提。笑话,让她帮他带那种快要塞进耳朵洞里的迷你蓝牙耳机?不存在的。难免肢体接触不说,她真怕一个不小心,将耳机给戳进他耳朵里,都上高速了,哪儿给他找医生去?
只是吴禹泽只说了一个你,却没音了。
晏颉急得跟猴子似的,吴桐差不多能看见他上蹿下跳的模样,“不是,泽哥,泽爷,您到底怎么了?来,桐桐,你来说,是不是那啥,你俩要准备婚礼了,想请我当婚礼策划人啊?这个我最在行了……”
吴桐:“……好好听老师说话,别瞎扯!”
吴桐本来表达的是好好听我的老师说话,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歧义,偏偏晏颉立即就挑毛病了。
“我老师?泽爷可不是我的老师,我的老师个个都被我给气得长了白胡须,我怎么不记得他教过我?”
吴桐忍无可忍,“……晏颉,你别打岔!好后听听我老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