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往这方面去想,茅三道实在也想不出其他。
故此,茅三道断定焦球儿是看上了按摩店其中的某位女子。
他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球儿,这个事我老早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南门巷那地方不要去。
你看那些按摩店女的,个个穿的花枝招展,妆化的跟吊死鬼似的,你看着就不瘆得慌?
再说了,她们见人就往小房间带,身子也不干净,你就不怕哪天得病啥的吗?
你以前去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你咋就是不听呢?
如果你再不听劝,本人事先声明,万一得病,我可不会陪你去医院!”
“滚!老子现在是南浦市三好青年,早不去那些地方了!”
看着旁边茅三道宛如长辈说教般唠个不停,焦球儿没好气的回怼。
不过,仔细想想,茅三道能这样苦口婆心,焦球儿知道这是为他好。
只有真朋友才会真心的劝,只不过,真心朋友在劝的时候,大多不会拐弯抹角,并且说的也会直白难听一些。
相反,只有那些虚情假意地朋友,在劝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把话说的很圆润以及很漂亮。
并且,漂亮话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可真遇到某些事的时候,将暴露原形。
“不是?”茅三道歪着头盯着焦球儿,极力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你别这样看我。”焦球儿推开茅三道的脑袋,“真不是!”
“行吧,我希望也不是。”茅三道看了眼时间,离天亮还早,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灰尘,“走,去我家吧。”
“去你家干啥?”焦球儿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茅三道。
“天还早,难道你准备在楼梯间一直待着?”茅三道一只手穿过焦球儿的腋下胳膊,将他架了起来。
茅三道其实还是担心。
虽说他不清楚斗魁为什么没有来伤害焦球儿,可他担心自己离开后,斗魁突然来此,那焦球儿就完了。
而焦球儿跟自己在一起,多少还可以保护一下他。
“是有点困了。”焦球儿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眼门,再次埋怨道,“都怪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
茅三道耸耸肩,无奈地笑道:“怪我怪我,改天给你买个新门装上去。”
“再说吧。”焦球儿推开茅三道走在前面。
当茅三道看到焦球儿右脚先迈,左脚再跟上的走路姿势时,他脚步却是一顿:“你的腿?怎么还没有好?”
“是啊,好像还严重了。”焦球儿不以为然,继续走下楼梯。
茅三道不认为这是轻伤,通过走路姿势明显可以看出,比前两天见到时更严重。
他赶紧跟上去,拽住了焦球儿:“别动,我看看!”
随即,蹲下身子,小心撩开焦球儿的左裤腿,发现膝盖往下一点的位置已经青紫肿胀,甚至有些发黑。
“你咋不去医院?”茅三道抬头看着焦球儿,俊脸一黑,责备道,“已经这么严重了,你还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焦球儿弯下身子,将裤腿扯下,满不在乎地回道:“哎呀,没准过几天就好了,去医院多耽误事。”
“耽误?!”茅三道责备语气加重了好几分,“身体重要还是事重要?已经肿成这样了,你还指望过几天就能好?”
茅三道刚指责完,焦球儿就感觉到伤处传来的剧痛,他眉头一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或者被疼痛折磨到已经无法承受,他连忙说道:“行行行,天亮就去医院。我现在只想先找个地方睡一会,越来越困了。”
焦球儿满脸的疲惫,茅三道只得叹一声:“天亮后,你必须去检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