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似乎并不是很确切,大约可以说她的眼睛有些过分单纯了。
鲁大摆着一张悲苦的脸继续游说秦荽:“她叫兰花,她兄长是我早年认识的兄弟,一次意外中去世,临死前将他妹子托付给我,你也看见了,我这里是糙老爷们,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一直跟着我们也不方便是不是?”
秦荽的目光在鲁大和兰花身上来回扫视,心里渐渐有了谱,大约这个姑娘住在这里给他们添了许多不便,这才让众人急于推销出去。
旁人急,自己自然不急,于是,她只是静静听着,根本不表态。
鲁大看着五大三粗,实则还挺有表演的天赋,收起悲苦的脸,又苦口婆心劝道:“若是秦姑娘把人领回去,既能当个粗使丫鬟,又能当打手贴身保护,她还有一手厨艺,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啊。”
秦荽依然不为所动,皱着眉思虑就是不说话。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秦荽,而鲁大也有些急了,难得有机会把兰花送走,他可不想错失良机,于是拍板道:“这银子也不要了,你只需保证她吃饱穿暖,不受欺负便成。”
秦荽这才纠结的看向兰花,心想:这名字和她实在是不符啊。
随后,她又把目光投向鲁大,正色道:“她多大了?我瞧着你们着急把人送出去,莫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者是”
鲁大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后又笑道:“一个才十九岁的姑娘而已,哪有什么不良嗜好?我们着急送出去,还是怕她跟着我们一群男人坏了名声,以后不好嫁人。”
才十九岁,还而已?
“未曾定亲?”秦荽见她还梳着姑娘的发髻,身上也没有佩戴定亲的东西。
“呵呵,我们都是一群大老粗,也不懂这些,既然以后跟着秦姑娘,那就由秦姑娘安排吧。”
秦荽知道这姑娘有些问题,但仔细一想,自己家中若是有个能动手的女人确实方便些,比如上次二舅上门那种情况,就不至于闹得那样狼狈。
就在这时,兰花走了上来,看着秦荽十分认真地问:“你是要带我回家吗?你放心,我很能干,也很听话,就是我容易饿,只要吃饱了力气就很大很大。”
说完,她还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秦荽明白了,这姑娘不傻,但也说不上聪明,甚至有点像几岁的小孩子说话。
鲁大嘿嘿笑着解释:“她小时候摔了头,有点,嗯,有点不那么灵活。可干活是一把好手,咱们这里所有人的饭食她一个人就能做出来,还从不喊累。”
旁人也跟着用力点头,还说兰花做饭很好吃。
秦荽点了点头,她倒也不在乎身边人是否聪明,她更怕心思多的反而来害自己。
想了想,秦荽道:“这银子给鲁镖头,还烦请鲁镖头安排信得过的人在我家巷子口的茶铺等候,至于兰花姑娘我也带回去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她有不好的地方,我还是要将人送回来的。”
随后,秦荽又问起兰花的月银多少?
鲁大笑得格外开心,大手一挥:“兰花能吃饱就成,至于月银看着给,也不用给我,给她便是。”
秦荽起身,对鲁大道:“我先回家,待会儿你们送兰花来我家,不过要说兰花是我母亲的娘家远亲,前来投奔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