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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家人离开后,秦荽完没有了做事的心情,她一直觉得母亲过于懦弱和太护着娘家人,尤其是娘家人在家里受灾之时就把她卖掉后,她竟然在娘家人再次上门后,很轻松的和好了。
可如今看来,苏氏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十分不好。苏家人这么多年敢在苏氏身上肆无忌惮搜刮,肯定也如今日一样拿那件事威胁过她。
秦荽不知道苏氏,也不了解这些,更没有去仔细安慰过她。
前世的秦荽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一心只想着练好琴、读多些书,好得到父亲的夸奖。那时的母亲和自己都被身份所累,对于回秦家已经成为执念。
可为何会有如此执念,那也是因为秦雄飞一直告诉她们秦家有多好,她们回去后将得到些什么,如此,秦雄飞暗示的话,便真的成为了没有多少见识的母女二人唯一的目标。
秦雄飞还没有来,秦荽的心越来越不淡定了,等待总是最折磨人,何况,她对秦雄飞除了恨意,还有深深的惧意。何况,桑婶能不能继续拦住秦雄飞也难说。
秦雄飞还没有来,次日,秦荽带着兰花和莲儿继续做澡豆和头油。
莲儿的母亲来了一趟,拿走了些简单材料做的澡豆,萧辰煜的摊位如今给她在用,虽然元宵一过,玄妙观就冷清下来,不过,每日也有些人来往,而莲儿娘在玄妙观卖澡豆、头油也慢慢传开了,如今也陆续有了回头客,莲儿家的生活慢慢稳定了下来。
莲儿的哥哥虎子一连几日都不见人影,秦荽说派他去做事了,等几日就回来了,莲儿娘虽然担忧,却也不敢多言,怕惹秦荽不高兴,不要虎子和莲儿继续跟着她了。
刘喜在第二天又来了。
脸上有被揍过的痕迹,虽然在笑,可眼里却并无多少喜悦。
“你这是被谁打了?燕子家里人?”许是萧辰煜的缘故,秦荽对刘喜也多了一些关切。
“不是,我是爹。”刘喜说话有些发闷。
他说的爹是六叔,虽然坚持没有改姓萧,但平日还是喊六叔为爹的。
“他为何要打你?”秦荽又问。
“因为我退婚。原来他们计划好了,我若是成亲的话,能在家旁边修建房子,而中间那一块地就都成了他的,如今一切泡了汤,所以,他才动了手。”
秦荽看着他提在手里的那软塌塌的包裹,疑惑地问:“你这是,离家出走了?”
刘喜坐下来将包裹丢在地上,抹了一把脸道:“其实,我早想离开了,可又担心我娘。我怕我一走,就没有人帮她了。”
“这次虽然是一怒之下离开了家,不过,却觉得很是快意。”
虽然,秦荽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高兴。
想了想,秦荽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