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举起自己的手,在萧辰煜的面前缓缓握成拳,一字一顿道:“我要手中握着让他不敢忽视我的砝码,我要有和任何人都敢一斗的力量,我不想不想如街上那些被游街的人一般活得如同蝼蚁般卑贱。”
萧辰煜定定看着秦荽的眼睛,秦荽也直视他的双眼,良久,萧辰煜才道:“我懂,我懂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无助感,我也懂了你心里的愤怒、焦虑和彷徨。”
他伸出手,将秦荽的手指头一一掰开,将自己的手插了进去,十指交握,道:“我们一起,更有力量!”
一句“我懂”,一句“我们一起”就足够了。
秦荽靠在萧辰煜的肩头,闭上了眼睛,将涌上来的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即便她试着敞开心扉,但还是不愿意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萧辰煜感受到她的心情,低头吻妻子的唇,这一次秦荽没有反抗,闭着眼任由萧辰煜施为。
刘喜敲门,还喊道:“哥,开门。”
屋里依偎着无声亲吻的两人忙分开,秦荽站起身略显窘迫的整理衣裳和头发,萧辰煜闷闷笑了两声,凑过去在她耳边呢喃:“咱们是成了亲的夫妻,又不是偷情,你慌什么?”
秦荽的窘迫顿时消失,伸手就要掐萧辰煜,萧辰煜哈哈哈大笑着跑去开门。
刘喜一脸疑惑,先前还闷闷不乐的哥和嫂子怎么就如此开心了?
面对刘喜的疑惑,萧辰煜走了出去,将房门掩上,这才压下脸上的笑容问:“什么事?”
刘喜毫不在意萧辰煜的态度变化,忙道:“秦雄飞一伙人都走了,我去客栈打听了一下,说是退房了。”
“这么快?”萧辰煜不仅皱了眉:“看来是早就准备要走的,难道他们知道今天能办好事情?”
秦荽随意补了一下口脂,打开门走了出来,眼里也有着和萧辰煜同样的疑惑:“难道,他不是为了我而来?那昨晚同县令吃饭见面,或许另有隐情?”
她习惯将事情多想几遍,想深一层,将人心往坏处想一点。
萧辰煜面上又浮起温柔的神色看向妻子,柔声道:“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反正岳母的事情总算解决了,以后无论她是身在红尘中还是跳脱红尘外,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明白。不管秦雄飞作何打算,我们都不要掉以轻心。”秦荽又想起一事,问刘喜:“和秦雄飞一起的是否有女人?”
“还真有一个女人跟着。”刘喜想起那个女人娇嗔地靠着秦雄飞柔柔弱弱上车的样子,突然打了个寒颤。
秦荽不再言语,只低头蹙眉沉思,萧辰煜便对刘喜道:“你去楼下点一桌好饭菜,好了便来喊我们。”
刘喜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便颠颠儿下楼去,刚走过拐角便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偷听?”
萧辰煜和秦荽大吃一惊,忙朝着刘喜的所在之地走了过去,却看见萧瀚扬从拐角走了出来,神色羞赧地看了一眼萧辰煜和秦荽,目光便停在秦荽的身上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