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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乱糟糟的还在泼水,见年轻人冲了出来都松了一口气,又见他身上有火苗,忙将水朝他泼去,萧辰煜急忙用袖子遮着脸,几步冲到阴影处才停下来喘息,喉咙里呛了些烟,咳嗽了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道:“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我便自己出来了。”
众人都说做的对,没得为了个尸体冒险;又见他浑身湿透,便催他赶紧回去换衣裳,萧辰煜答应着从另一条路口绕远路走了。
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的萧辰煜难免心慌意乱,可他还是下意识做了些扰乱众人视线的遮掩。
回家并没有走前门,而是去了后门敲门。
兰花被莲儿喊醒,莲儿是个胆大的,兰花更是不知道何为怕字,两个姑娘起身穿了外衣,一人拿了一根木棒到门口,莲儿弯腰从门缝里往外瞧,却什么也瞧不见,于是喝问道:“谁?大半夜跑来敲门做什么?难不成是贼人?”
萧辰煜冷得浑身哆嗦,加上心中有事,脾气便不如以往冷静,低声喝道:“我是萧辰煜,快些开门。”
莲儿听出了萧辰煜的声音,忙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浑身狼狈,脸颊脏污的男人,莲儿又将棒子举了起来:“你究竟是是谁?”
兰花完是看着莲儿来,见她放下棍子便跟着放下,莲儿举起来,她也跟着举起来就要冲萧辰煜砸过去。
萧辰煜一摸脸,无奈道:“真是我,这还能作假?”
脸上脏污总算是擦掉了大概,两个姑娘这才算是信了,忙让萧辰煜进来。
早在萧辰煜离开的时候秦荽便醒了,此时正点着灯看书等他,见到他如此狼狈也是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见到秦荽难得的动容紧张,萧辰煜紧张无比的心情也好了些,忙动了动手脚说没事。
秦荽松了一口气,忙道:“怎么都湿了,快快将衣裳脱下来,我去打水来洗洗。”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快速找出萧辰煜的中衣,又急忙去了厨房。
幸好,在萧辰煜出去之后,桑婶便烧了一锅水,本也是为了萧辰煜回来时洗脸洗脚所用。
洗漱过后的萧辰煜换了干净衣裳走到桌边,将账本和荷包丢给秦荽,自己也坐下来用布巾擦拭头发。
秦荽从书上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账本和荷包,问:“这是何意?你不是救火嘛,难道还干了顺手牵羊的事?”
难得秦荽跟他开玩笑,萧辰煜勉强笑了笑,指着账本和荷包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包括那人的样貌和说话口音,神态等等,都事无巨细描述了一遍。
秦荽看了眼染了一角血迹的账本,并未有丝毫嫌弃,伸手便拿起来翻看。
只一眼,秦荽的眼睛便移不开了,眉头也不自觉紧锁:这账本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账本里面的字部是符号代替,外人拿到了也看不懂,账本翻到最后一页,右下角是一红色印章盖的戳印,花纹似龙非龙十分繁复。
萧辰煜凑过来看了也是一头雾水:“这是特殊的字?为了这个账本特意弄出来的字?”萧辰煜皱眉思索,他也算是有些学识,但完未曾见过这样的字符:“要不我拓几个字符下来,拿去问问姚观主,他见识广,说不定知道是什么?”
秦荽对萧辰煜道:“你莫要写了,这事恐怕不简单,寻常人家如何会用特殊的字符记账?何况这还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