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人与活人是感觉不出差别的。这个不仅仅是感觉。镜中人与活人之所以在法律上一开始并不差别对待,就是因为从原理上来说,镜中人就是活人。只不过是被套上了紧箍咒的活人。
镜中人无法察觉自己是镜中人,因此镜中人对变故的反抗微乎其微。但这并不代表镜中人不会抵抗。
有些父母都变成镜中人的孩子会被选中,成为候选的接班人。这些候选者们需要在最终投票前证明自己,以合规继承相关身份。
这个制度的制定之初,便是追寻死亡的组织中人们察觉到他们头上小片阴云上方更大阴云后采取的无奈之举。这个制度不够完善。
那组织最初始的诉求很好满足。他们恐惧的东西无他,只是他们身边的人在他们不知不觉间被完全替换本身引发了恐慌。
人是并不会完全把周围人当做完成职能的工具的。并不是只要周围的人能够完成他们的职能,人就可以安心的。周围的人被不知不觉替换,本身就够危险了。
这样的恐惧并非无理取闹。镜中人虽然在各种方面都与常人无异,但其本身的缺陷是极其明显的,明显到只要是正常人都可以压倒性地取得优势。这样的严重漏洞曾经引发过非常严重的恶性事件。
在周围人都是镜中人的时候,非镜中人很容易取得集体控制权,完成某种意义上的夺舍。镜中人的存在本身让漏洞铺满人们周身的世界,结果导致邪道走法一时全盛。这种导致连续的凶杀案的事件才是镜中人制度本身最令人坚定反对的地方。
随着镜中人数量被新兴组织监控,镜中人问题随着制度变革和分支成长逐渐走向了尾声。更多人免于走上被迫成为镜中人的道路,同时也使得这个组织的使命走到了尽头。
如果这么下去,组织失去了核心凝聚力,快速解散,之前他们对抗的一切必然卷土重来。只靠口号能坚持的那点时间,绝对是不足以斩草除根的。
这个理由作为出发点的话,可以说完全是杞人忧天。虽然他们开孤儿院,建立收镜中人工人的公司,但他们完全不属于慈善机构。他们不被资本欲望夺舍,某种程度上更加类似于关系纽带的组织。就算被资本夺舍,也绝不至于很快垮掉。
不过由于前代掌权者们没有给后来者足够明确的指导思想,继续这么下去他们的组织是很容易被欲望夺舍的。
不知是否算他们运气好,他们迷茫的选择最终歪打正着。他们选择培养,成长条件截然不同,对于经济的诉求不明显的孩子们成为继承者候选人的决策可以抑制这种类型的夺舍。
这些一开始地位就特殊的候选人们成功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这些孩子们双亲都是镜中人,对于镜中人,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什么憎恶。他们知道镜中人其实也是受害者,只是这些受害者们就像身上绑了炸弹的人质,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所有身边人的生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