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修(1 / 1)

体修发源的那片武学城区管理比较松散,虽然整体影响力在扩张,但没有非常明确的指挥体系。

他们的体修体系发展到了一定阶段,成功地完成了给体修初级阶段的掘墓,并且在埋葬阶段之后进入了下一个阶段。现在,这些体修严格意义上与周围的所有人都不是同类物种。

这不止是生殖隔离的问题。他们将身体的一系列对决策的影响能力推下了台,他们的身体已经被修成了既精密又简单的先进仪器,他们已经再也不需要外部社会供应的任何一切。

他们当然不至于是什么都不需要。只是他们的需求类型已经进入了下一世代,外面的一切都难以使他们动摇。现在正是他们全盛的时候,现在几乎没有人能够威胁他们。

在此基础上,他们各自自发活动,自发组织,在无人涉足的领域探索全新的可能。因此,他们的计划可能有组织,但却很难找到指挥他们的核心。

他们不接受领导,却将威慑洒向四方。他们宣扬着自己的体系,将外人引导向他们所熟悉的方向上,以不容置疑的优势践行他们的理论。

但他们的行为有一个问题,他们的个人经验缺乏有效交流,行为过程充满各种盲目与误导。结果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们和不择手段给人们带来巨大苦难的倒车势力没有本质差别。他们也是苦难的制造者。

有压迫就有反抗。他们也在为自己当下的一切掘墓,孕育可以摧毁他们的产物。他们那时有人正在试图接触的高人的鸟笼不止挂在学府之中。

原宗门的主要关注方向一直都是外部的复杂局势,这高人自然也是有部分注意力在外扩散。

他的飞鸟寻遍各处,世上终究没有地方能够拿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仍旧在鸟笼中观望,等待灵感迸发的时刻。

学府里有一个他仿佛一直生活在过去的某个阶段,从不因外界环境干扰而产生变化。

在好像一直是过去的他的同时,他却并不会忘记什么。他就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以至于那些体修长时间不能从人群中分辨出他的不同。

这成功的接触还要来自于外部的一次摩擦。

这武学城区对外部的犹豫与徘徊不屑一顾。他们认为等待他们转变只是在延长说不上话的人们的愚昧与痛苦。这些体修们自发组织起来,不管人们的想法,强制炼化他们的身体,重塑他们的思维实体。

思维实体的感知是单独的,转化起来并不麻烦,他们很快就能改变想法,加入体修们的队列。这种计划在技术上没有任何困难。

问题出现在他们的行为上。说好听了他们是把别人的身体带来炼化,说难听了,这不就是害人性命。打倒身体的需求,将之改造为体修的更高形态,对于原本的人来说,不就是杀了他。

这与在人死后把人尸体复活出来继续参加战斗没有差别。冲击实在太大了。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改变。

倒也不是所有的体修都采取这样的方法扩大势力,只是确实这么干的规模也不小。规模大了,这高人就很难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