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琳。徐浩然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喜欢的人。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你们想的那些原因。我知道,你肯定想过,如果浩然不是那么有钱,我可能就不喜欢他了。
说和钱一点没关系有点假,但这件事在我喜欢他的理由里占很小一部分。我和你一样,你是因为生病总在生死边缘,我是因为福利院的院长,也经常不想活。
他是我的光,你明白吗这世界上有徐浩然一天,喻安琪就想活着,不管他和不和我在一起。我就是这种程度的喜欢他。”
喻安琪忽然打断的一番告白,让忆琳收回去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一边抹泪一边道:
“可是,可是你,你也是我哥哥,和,和我的,光啊。我们俩,我们俩——呜呜呜,我们俩也是,也是因为遇见你,觉得活,活着,活着还是挺好的。我——呜呜呜,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忆琳你别胡思乱想,不会因为我没法和你哥在一起,就不理你俩了。不会的。而且,人生很长很长,你现在还小,可能就认为我就是全部了。
师父说过,这世界,谁没了谁,地球都照样转。就像我为了我妈能不打游戏,不和浩然在一起。你哥,以后可能也会遇到更适合他的人,你也是——现在出院了,能做的有意思的事会越来越多,活着的理由不会一直只是我的。”
忆琳抱着喻安琪哭了好久,久到王忆寒都有些担心地敲门了,才勉强止住了哭声,将抽屉里的项链取出来交给喻安琪,红着眼眶道:
“安琪姐,对不起。之前为了你能和哥在一起,我也,也没少和阿姨说,说徐浩然的坏话。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都过去了。我出来的急,忘带手机了,我怕妈找我找不见,着急,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喻安琪和忆琳道了别,王忆寒送到门口,看着喻安琪,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
“你要是,因为阿姨的事顾虑,不敢回电竞圈;甚至因为我的缘故,不敢见徐浩然,大可不必。其实不止忆琳拿了你的东西,我也——这给你,看完回去和阿姨好好聊聊。如果你看了,再也不想理我们兄妹,我也能理解。”
喻安琪一头雾水地接过棕色的大信封,在回家的地铁上拆开,里面是一沓未寄出的明信片。寄信地址是xxx监狱,收信人是:喻安琪。看字迹,应该是母亲亲笔写的。
从她八岁开始到十九岁母亲出狱。整整十一年,十一张卡片,虽然字迹略有不同,内容却如出一辙。
‘希望我家天使,幸福健康快乐,一生一世。爱你的妈妈。’
坐在地铁上,喻安琪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擦了又流下来,流下又擦,不顾车厢里议论纷纷的行人,喻安琪捏着信一路狂奔,往家的方向跑去。
才出了地铁站,刚到地面上,就看到地铁口一字排开了好几辆黑色的保时捷,司马从车上走了下来,开口道:
“方便跟我来一趟吗素言心脏病住院了。”
喻安琪脸上泪痕还没干,闻言大脑转筋道:
“她不是在b市吗我有事,得先回家一趟,我——”
“我说我来找你就好,她非要亲自来,下了飞机就又昏过去了,现在就在xx医院。”
“我有事,得先回家——”
喻安琪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母亲写的信,不断地重复一样的话。
司马无奈,只得先送喻安琪回了家。
轻手轻脚地推开母亲的房门,喻母喝了粥已经躺下休息了。
喻安琪松了口气,拽了张纸给母亲留了个字条‘我出去办个事,晚点就回来,别担心,有事打电话。’
留完言,总算‘踏实’的喻安琪,拿过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才看到母亲似乎没注意到她出门,但司马打了得有三十多个电话,不由得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在她印象里,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叫司马的男人总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没想到,还有看他如此慌张的一天。
“到底出什么事了”
去医院的路上,喻安琪拍了拍副驾驶的椅背,问一脸疲态的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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