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浑身上下的知觉开始逐渐恢复,酸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她不适的轻吟一声,抱紧被子,忍不住想将身体蜷缩起来。
那狗男人,昨晚跟疯了一样,她嗓子都喊哑了,直到她实在受不住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秦霜降坐在床上缓和了好一会儿,白蔻进来伺候她沐浴更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房门被人推开,侍卫打扮的姑娘领着一众丫鬟进屋,手上端着衣服首饰。
秦霜降认得她,她是燕胥安身边的较为得用的侍卫,唤作竹苓。
竹苓微微颔首:“小姐,大人有令,等您用过早膳后,去大厅一趟。”
她说着,并未言明缘由,秦霜降稍作犹豫,也并不多问,只微微点头,应答:“好,我知道了。”
见她应下,竹苓没在说什么,让人将东西放下,就转头复命去了。
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秦霜降手中喝粥的勺子又是微顿,转头看向门口,白蔻送竹苓出门,正好回来,将门合上,外头的嘈杂仿佛瞬间被隔绝在了门外。
“外面在吵什么?”秦霜降开口问她。
白蔻闻言,表情微滞,欲言又止的样子瞧着有些不自然。
秦霜降只是神色平静的看她一眼,道:“没事,你尽管说便是了。”说罢,她又低头喝粥。
白蔻想了想,琢磨了片刻,才道:“是萧大人,昨夜在屋外站了一宿,这天寒地冻的,早该扛不住了,方才晕过去了,已经差人通知尚书府了。”
这么说,他在外面听了一晚上。
想着,她突然明白昨天晚上的燕胥安为何如此反常了,以萧容策的品行,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要说心里没感觉,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秦霜降垂了垂眸,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稍稍稳了稳心声,却也没了什么胃口。
她放下手中的碗勺,起身道:“换衣服吧。”
白蔻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她沉默着,不敢作声,想劝她再吃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秦霜降带着白蔻出门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雪花,白蔻撑着伞,同秦霜降一路走到厅外。
还未进去,远远地,就听见一阵哄笑,隐约还夹杂着乐声,秦霜降正有些疑惑。
抬眼间,就瞧见偌大的厅内,女人一身红色薄纱舞衣伴着乐声翩翩起舞,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内里也只简单的两块布料遮住了重要部位。
当秦祎兰看清那人的容貌,不由的表情微滞,她竟然是秦家大小姐,秦祎兰。
大厅内,燕胥安坐在高台喝酒,深邃的眸子落在舞台上的人身上,冷漠的像是在看死人,两侧分别坐着几位朝中重臣,都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盯着台上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秦霜降提着裙子迈步走进厅内,经过舞台时,秦祎兰自也瞧见了她,就见秦祎兰表情一滞,甚至忘记了手上的舞蹈动作,就这么震惊的看着秦霜降从身边经过。
秦霜降走到中央,无视身后秦祎兰炽热的目光,朝着高位欠了欠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