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齐十多年没收过压岁钱,居然都忘了这茬了。当然,林洛并不是图钱,主要是图个吉利。众所周知,没有压岁钱的大年三十是不完整的。至于生理年龄二十二,心理年龄三十好几,该不该收压岁钱,他只能说,在父母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正在这时,环着脖子上的两只手臂收走了一只,姜离有些费劲的在兜里掏了掏,最后摸出两个红包递过去,“给。”两个红包一个很薄,一个很厚,如果没猜错的话林洛出口问道:“那个薄的是我的吧?”“都是你的。”“什么叫都是我的?难道他们没给你?”“给了。但是太多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林洛的眉头皱了起来,“啥意思?”“你身为他们的儿子只有薄薄的一封,我却有厚厚的一沓,这如何不是受之有愧?”姜离那会儿打开看了一眼,厚厚的一沓,全是一百的,感觉这封红包里头的钱比她这半年挣得都多,太多了,她没想要,但架不住李淑兰硬塞。况且她的红包这么厚,林洛的这么薄,这差距太大了。也不知道谁是亲生的。“伱把你那封红包打开数数,里面应该是一百张一百,然后有一张一块。”“你如何知晓?”“那是万里挑一,就是万人之中挑中你的意思,代表我爸妈对你的肯定和满意总之,这红包寓意不同,是专门给未来儿媳妇的,你得收着。”按照当地的风俗,如果对儿子领回家的女朋友满意,头一封红包都会给一万零一,取万里挑一的寓意,算是图个口彩。“肯定和满意?”“那你换一种方法理解,他们想用钱锁住你,收买你。”“好端端的一件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为何味道就变了?”“这是事实啊。你现在知道了这个钱的含义,是不是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比如我收了这个钱,那我得和小林子好好处,得对小林子好一点,不然都对不起这封红包。”刚才并没发现,然而听他这么一说,姜离觉得好像还真是,但她并未就着这个话茬往下说,只是问道:“这钱是不是相当于聘礼?”“不算聘礼,就是个彩头。”“那现代的聘礼是什么样的?”“是等等,这才哪到哪啊,你现在就想要聘礼了?”林洛转过头想去看她,姜离伸手将他的脸推回去,“并没有,只是问问。”“反正现代没有古代那么多的规矩,现在聘礼就是给钱,彩礼也是给钱,像什么三书六聘,还送一只大雁的,这些规矩早没了,大雁是国家保护动物,送这个犯法。”“那嫁”那嫁妆也是给钱么?这话姜离差点脱口而出,但话刚出口又硬生生的咽回去,虽然她就是随便问问,最多算是跟他探讨一二,但以这个家伙的为人,必定要以此打趣:你现在都开始琢磨嫁妆的事了?果然,林洛已经开始说了,语气揶揄,“你想问的是嫁妆对吧,你现在都开始琢磨怎么攒嫁妆了?”“”姜离沉默着没理他。林洛讨了个没趣,但又不觉得没趣,毕竟可以确定姜子刚才想说的是嫁妆,而这个有两种原因,第一:她已经在琢磨怎么攒嫁妆了。第二,话题聊到了这里,她只是随口一问。但很明显,这里头有一个错误答案,而正确答案是:她开始琢磨怎么攒嫁妆了。完美的推理!“你打算攒多少嫁妆?”“?”姜离想都没想到他忽然会冒出这么一句,嘴唇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紧接着又闭上。一旦接了这个话头,肯定又要跟他扯半天,指不定又要被他绕进去,当没听见算了。不说话?那就是不攒?想白嫖啊,可以理解。毕竟这年头讲究的都是三被陪嫁,并不是错别字,这里的三被指的是三床被子。本来还想着路上看能不能碰上个出租拦一下,然而大年三十的晚上,马路上别说出租,就连车都没见到几辆。好在两家距离的并不是太远,六七公里的路程,走了一个多小时,此时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小区的大门,挂在门楼下的两盏大红灯笼遥遥在望。当了一路的人形轿撵,到这会儿林洛也不免松了口气,真特娘的累啊。虽说姜子并不重,但几公里走下来,是个人都累。什么,如果是夏天会怎么样?夏天就不累了,我还能再走几公里。可惜这是冬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哪怕是紧贴着后背,依然什么都感觉不到。背上的姜离有一阵子没有说过话,林洛出声问道:“你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声音很轻,还带着些许的迷糊,即便没睡着,估计也差不多了。“没睡着就好。咱们已经到了,等回去了你再睡。”“嗯”“我取一下门禁卡,你抱紧我的脖子,别掉下去了。”“嗯”察觉到环着脖颈的两只手臂用上了力道,林洛这才把其中一只搂着她大腿的手松开,从兜里摸出门禁卡刷开小区大门,然后背着她走进去。“你困了是不是?”“有点。”“腿感觉怎么样?”“还好。”林洛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还好是真好假好,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楼下,又是一层的门禁,这次他没再说什么抱紧我脖子之类的话,而是弯下身子,把姜离放到地上,随后刷开门禁,用手拽着门把,并顺势让开身子,“你看看能不能走。”走是肯定能走的,只是步履趔趄,感觉有些跛。按理来说,只是摔了一下,而且还是摔在了雪地里,应该不至于如此,基本上缓一缓就能好,但瞧着姜离这副跛着脚的样子,林洛问道:“现在还觉得疼?”“还”姜离就想说还好,但话刚出口又顿住,转而改口道,“嗯,还疼。”“具体疼的是哪里?”“脚。”“该不会是崴到算了,走,咱们先上去,等到家了再说。”(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聘礼嫁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