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很期待地将古籍翻到记载野史传说的部分,想要从中琢磨出什么。至少这些野史描绘的都是以前的强者,不过却是这些强者成名之前的故事,这让罗逸看得津津有味。
看来编撰这本古籍的人也是一代宗师,罗逸震撼般想道,能知道如此多强者的秘闻,要么是他们亲口说出,要么是这位宗师努力考证,不管是哪一个,都需要极其强大的力量,否则那些强者不会允许他将自己以前的故事编纂成册。
罗逸正想翻过一页,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连忙翻回。这几页中记载的是一名绰号“金帝”的强者,虽然在这些强者之内并不算特别突出,但却是记载的最为详实的一位。而且金帝这个名号,不得不让罗逸想入非非,这一看就知道是修行金属性的前辈。
罗逸认真般读着关于金帝的故事,发现这位是金属性和空间属性兼修的强者,而且他似乎和编撰这本古籍的前辈关系很好,所以这本书里记载了许多金帝的私事。
看上去,在金帝出名的时候,还没有万金决这种打基础的法诀出现,金帝修炼的是一门叫作“翻天金决”的极品法诀,而且可以知道的是,编撰这本古籍的前辈就是发明万金决的强者,而万金决也是借鉴翻天金决而成。
罗逸心情一振,看来这就似乎是万金决的奥秘了,关于那翻天金决,这本书的作者着重笔墨描写,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看就是能通天的法诀。罗逸兴奋地翻了一页,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翻天金决的事情,甚至要是能看到完整的翻天金决就更好了。
但他随即便脸色一垮,下一页讲的是另外一位强者的故事,和翻天金决八字扯不到一撇,像是在这里截然而止。罗逸吐出一口气,整理好心绪,他也知道若是这个古籍上真的记载了翻天金决,那就不会落在他的手里,早就被当作宝贝供起来了。
罗逸像是面对宝库却没有钥匙的人,心里痒痒的似是猫抓,他恋恋不舍地将古籍放下,然后拔出腰间的无魂,放在膝盖上开始温养。小狐狸如期而至,从枪尖尖中爬了出来,两只前爪并在一起,竟然也作修炼的架势。
罗逸眯起眼睛,自己体内的魂力水滴缓缓地顺从他的意志,在他的魂识中转过一圈,然后注入无魂之中,小狐狸身上的奇妙纹路仿佛逐渐地被点亮,它闭上狐眼,舒服地叹息一声。
罗逸似乎能看见自己的魂力在无魂之中流转,顺着枪尖一路流向链条,然后又从另外一头回到罗逸的魂识里,这一个循环既温养了无魂,又似乎将罗逸的魂力精炼了一些。
夜逐渐深了,罗逸也控制魂力液滴循环了满满的三十六圈。一阵困意袭来,以他的境界仿佛还做不到以冥想代替睡眠,他也知道今天就到极限了,于是打着哈欠躺在床上。
小狐狸把罗逸的腹部当做蹦床似的,在上面跳来跳去,精神饱满地喊道:“睡什么,睡什么,赶紧起来嗨……唔唔。”罗逸翻手镇压了小狐狸,转过身子睡了。
……
阳光像温柔的手,晨风透过窗棂,将纹着纹路的窗帘轻轻吹起,微光如此地投射进来,抚过床上人的脸颊。一切静谧且美好,忽地风大了一些,窗帘一抖,空气中的浮尘聚了又散,床上的人则睁开了眼睛。
罗逸摸着头发起身,十分有幸福感般地伸了个懒腰,他将自己的头发揉乱,打着哈欠起了床。等他穿戴好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他依旧戴着那个皮帽,出门后却愕然发现没人注意他。
“你听说了吗““嗯,听说了。”罗逸旁边有似有似无的声音响起,罗逸压了压帽檐,凑了过去,哑着声音问道,“兄弟,你们在讨论什么”其中一人长着一张大众脸,低声道,“看来兄弟你还不知道。”
他左右看了看,似是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也是得的小道消息,不过我估计很快这个消息就会被所有人知道。”他眼睛骨碌碌一转,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刚刚得知,里斯托你知道吧,这一届的妖孽第一。”
“本来他和那位罗逸,谁是这一届的妖孽首席还有待商榷,但现在看来,里斯托和罗逸不是一个境界的。”那人像是咽了口口水,神往道,“里斯托已经升上魂师境界,这速度可在整个学院都排在前列的。”
“就是就是,现在看来里斯托稳坐第一妖孽的宝座了。”旁边有一个人插嘴道。罗逸似有些沉思后说道,“谢谢两位老哥的消息。”那人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很快这个消息就会席卷整个学院。”
罗逸跟二人告别后,压着帽子在街巷中穿梭。里斯托升上魂师其实似乎并不算意外,早在招生考试期间,里斯托就已经是魂者巅峰,就差一步就能晋升魂师。而过了这一段时间内的修炼,加上属于他的一份天灵药剂,若是没有升上魂师才奇怪。
像二人判断的一样,里斯托升上魂师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众人哗然,要知道里斯托还不满十六岁,这么年轻的魂师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就算他是天生魂者,但能如此顺利地进入魂师境界,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
这使得他风头一时无两,很多人一开始还把他和罗逸比较,现在看来二者之间似乎差着一个大境界。在这一股风潮席卷之下,罗逸倒是最轻松的一个,其他的三名妖孽或多或少地受其影响,压力油然而生。
谁也不知道,里斯托心里也有些遗憾,因为他升上魂师的缘故,他自然被人榜除名,要是想入榜只能入地榜。地榜是地魂榜的简称,那里其实是整个学院里含金量最高的榜单,也是最考验学员能力的地方。
他的遗憾便是无法在魂者阶段和罗逸战上一场,无论是一雪前耻还是再次失败,也好过这样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