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秦安福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她毫不犹豫地直接谢绝:“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这里挺好的。”
果然如沈博言所料,秦安福不会接受施舍,老板还算是有信用,拿了沈博言的钱,给地下室换了一扇好门。
黄昏时分,秦安福抱着一箱玻璃瓶去小卖铺,老板点完了数量,用鄙夷的口吻说:“你这换不了一包烟,再加上一瓶酒你还得补我二十。”
秦安福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忘带手机了,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不行,不赊账,你有手有脚的却不找个工作,谁知道你会不会赖账。”老板立马拒绝。
“不就是二十块钱嘛,我替她给了。”一位大概六十来岁的老头将二十块钱塞进老板手里。
“阿叔,这年头好人可不好当,更何况这种人不值得可怜。”老板不肯收钱。
“多管闲事,把烟酒拿过来。”老头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老板见他脸色阴郁,也不再多说,用袋子装了一包烟和一瓶酒给秦安福。
出了小卖铺秦安福向老人道谢:“谢谢阿叔,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手机把钱扫给你。”
“不用了。”老人阴郁的脸上露出狞笑,“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杀人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惨死的陆正阳。”
细看之下,秦安福心中大惊。
“杀人犯,你就应该这样活着,你要像烂泥一样活着我才能开心。”陆父笑容扭曲,语气阴冷,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秦安福的脊背,让她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如果不是她当时精神极度紧张,一时慌神开了枪,眼前这位老人也不会没了儿子,她的双手也不会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对不起……”秦安福不敢再直视陆父的眼睛,低着头道歉。没人懂她心里的愧疚和负罪感。
沈博言回到京都的第三天,秦安福的地下室就来了客人。
敲门声将宿醉的秦安福吵醒,秦安福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昏沉发胀的脑袋,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去开门。
看到毫无形象可言的秦安福,何淼略显错愕,扑鼻而来的酒气很是熏人。
“找谁?”秦安福揉着胀痛的脑袋,看了一眼门前陌生的男人。
何淼递过去一张名片,笑容有些雅痞:“三和文化公司经纪人何淼,找你。”
秦安福转身回屋点燃一根烟才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