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后有大佬撑腰,经营多年的有社会活力的组织,内部的秩序和组织结构没有彻底坍塌,就不会因为区区一位首领的猝死受到严重的影响。
玫瑰苑的前任首领丝戛丽被割喉者摘掉首级,新上位的主持人就由接任序列上的第一继承人递补。
只要再补上一封给幕后支持人的说明函,生意买卖照样进行,顶多看在萨隆阁下的凶名上,稍微低调一些。
罗曼尼康迪的嫩脸实在是太冷了,以至于当他走进玫瑰苑后,主动上来搭话谈买卖的鸨姐看到本人,都被吓地嗫喏着不敢随意张口。
反倒是这位秘密组织发放酒牌持有人经验丰富多了,发现鸨姐被自己刺激地说不出话来,脸上就挤出淡淡的职业笑容。
这样一来,紧绷的气氛就和缓多了,罗曼尼康迪没有直接开口,索要玫瑰苑里的所有玫瑰的素描画,反倒是伸手揽着这位鸨姐,随便走进一间素雅恬静的单间。
房间里没有开启粉红色的气氛灯,一些来自黑暗世界深处,也属于禁忌的《粉红之书》的断简残篇的隐秘知识。
香氛也是没有额外加料的普通货色,顶多掺和了少许玫瑰香精,令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稍微自然平和。
罗曼尼康迪敏锐地直觉发现没有任何危险,随手带上房门,飞快地环视一圈,目光最先找到窗户的位置。
嗯!自带窗台,半身高的木框,镶玻璃的普通窗户,以我的身手,一旦有危险降临,随时都能破窗逃走。
稍后,“杜松子酒3”的目光在狭小的客厅和一墙之隔的卧室流连,最后冰冷的目光稍微转为柔软,看向被自己的气势压制,始终不敢随便开口的女人。
年纪轻轻就成功上位的鸨姐,不用说,以前肯定也是玫瑰苑里,任人采摘的玫瑰。
她和不少泥泞中挣扎出头的前辈相同,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和美貌就这样被白白地消耗掉。
平日里,这朵还有几分脑子的玫瑰,就非常注意观察记住事业成功的前辈们的做派,在日常工作中也相当重视客人的情绪体验。
搞地舍得花钱在她身上的回头客相当多,可以说一点点地完成了原始积累,终于在还没有彻底人老珠黄被赶出玫瑰苑前,完成了漂亮的转身。
只是,当她成为鸨姐,手底下收拢一批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后,却反过来压迫压榨和自己有相同悲苦命运的女孩子。
“这种心肝脾肺肾都被玫瑰苑的污泥浊水染黑的鸨姐,最市侩同时也最现实!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奴仆服侍惯了的人,所谓的自由,在她看来,没准是一剂毒药……”
罗曼尼康迪貌似颇有情调地带着鸨姐跳舞,从狭小的客厅走进宽敞的卧室。
玫瑰出身的鸨姐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重操旧业,久旷的身体微微发热,随即感觉到,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客人,搭在自己腰肢的左手滚烫极了,仿佛贴着一个小火球。
就在鸨姐意乱情迷时,没想到罗曼尼康迪毫无征兆地双手抓住这位鸨姐的右臂,用了一股能把毒蛇脊骨抖散架的巧妙劲道。
只听,啪嗒一声,骨节发出脆鸣轻响,一条挥舞鞭子能甩出鞭花,用惯了的右手软绵绵地贴着身体。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客人,掐一把都能出水的嫩脸,此时冷冰冰地就像外面的冷雨夜,可惜就是这位年轻人,轻易地令自己右手脱臼了。
“你……”
没等剧痛奔袭而至,罗曼尼康迪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顺势将鸨姐往后压倒在床上。
“不说废话,我们直接进入正题!我准备和你玩一个我问你答的游戏……”
鸨姐听了这话,彻底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压在自己身上,说翻脸就翻脸的狠角色,弄出那么多烟雾,就为了和自己玩一个游戏。
“这个人莫非是个疯子……”
即便如此,玫瑰苑里的红牌玫瑰出身,最擅长看风向的鸨姐心里腹诽着,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罗曼尼康迪一屁股坐在鸨姐的胯骨上,右脚压着她还能活动的左手,左手捂住她的嘴巴,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一颗梧桐子大小的白水晶。
“第一个问题,你知道割喉者萨隆先生有一个亲妹薇安,对吗”
这不是废话嘛!鸨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等到冷脸子察觉到什么松开捂嘴的左手,她就刻意先压低声音。
无时不刻地卖乖讨好,正是玫瑰苑里的知名玫瑰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