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图、白所知、朱国祚三人与前面诸人相比,就更不值一提了。其中白所知、朱国祚还不是举人,一个是国子监生,一个是顺天府生员。
“袁了凡这名字有特色,好记。”朱国祚念叨了一声,赞道。
众人都在讨论,只有沈懋学一个人独自饮酒。袁黄注意到了,这时说道:“君典,一人饮酒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来。”
曾砺招呼众人坐下,举杯道:“在此我们先祝君典,贞复今科高中!”
“一个是解元,一个是状元,真是羡煞我等。”白所知满是羡慕之色。
“三元得其一,便是人生幸事,确实值得满饮此杯。”朱国祚也说道。
见众人兴致盎然,沈懋学、杨起元都举杯。
杨起元隆庆元年,广东解元,今科进士。沈懋学今科状元。这正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而他二人都实现了。
此时的众人都不知道,未来三科,他们都会陆续高中,成为时代幸儿。
杨起元问道:“义仍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总不见人影,还以为你已经回乡了呢!”
“对,还以为你不告而别。”顾宪成也说道。
“莫非了凡兄没有跟你们提起”汤显祖很是诧异的看了袁黄,又看着众人问道。
袁黄说道:“别看我,我也是昨日恰好遇上石甫,今日便一起来了。”
“怪我,怪我,一时忘了义仍。我自罚三杯。”曾砺赶紧倒酒,连喝了三杯。
朱国祚这时笑道:“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是何时何地遇到义仍的。”
“哦正好,席上无以为乐,不如大家都猜猜”袁黄眼前一亮,建议道。
“好,我先来,应该是在临川馆或者谭司马处。”杨起元对师弟是知根知底,首先猜道。
猜完看了看几人,却见朱国祚摇头,袁黄哈哈大笑,汤显祖也露出苦笑之色。
杨起元也不在意,也连喝了三杯:“我自罚三杯,大家都接着啊!”
曾砺说道:“莫怪我取巧,我猜是在东长安街遇到的。”
“石甫,自罚吧!”朱国祚直接判罚。
曾砺也不推脱,连倒连喝。
白所知想了想,正要开口。这时何出图说道:“这会儿除了高中的人,滞留京城,不在会馆,便只有国子监了,我猜是在国子监遇到的吧”
白所知笑道:“启文兄,你若稍慢一会儿,也就不会猜国子监咯!”
何出图扶额大笑:“怎么忘了廷谟就是贡监,该罚该罚。”
何出图喝完,连呼痛快,好一会才说道:“廷谟,那你是否能猜中”
白所知说道:“听祭酒大人说,近溪先生就要进京,义仍大概是在等近溪先生。既然不在临川馆,也不在谭司马府上。而义仍又没有跟了凡兄一起,贞复兄还第一个猜,显然也不在那。这就不好猜了。”
白所知分析了一番,才笑着说道:“地点太广实在不好猜,那我就来猜时间吧!”
众人一听,连呼失策。
白所知哈哈笑道:“我猜是在三刻钟前!”
朱国祚很是惊讶,脱口而出:“廷谟怎么猜得如此之准”
此言一出,众人也颇感诧异,杨起元更是说道:“若我不是见你从北边来,都要以为你在半道见着他们了。”
白所知解释道:“这有何难,养淳兄是太医院人,家住大时雍坊,无论从哪过来,最多也就两刻钟。而恰巧养淳兄迟到了半刻,想必是路上耽搁。要么是两刻钟前,要么是在三刻钟前,总在这个时间段内遇上的。”
听他说完,众人便看向沈懋学、顾宪成二人,就只剩他俩没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