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杨健一时语塞,只得强调道:“就是了不得嘛!”
吴永昌也只是淡淡笑道:“你们也不用羡慕我,我这人没恒心,做事随性,文不成武不就,会吟几句歪诗,作几首歪曲,科举无名,医术不精,比不得诸位方家。”
众人想了想,确实如此,就连准名医榜都没上,在场的也就汤显祖、杨健和吴永昌榜上无名。这样想后心理也就踏实多了,术业有专攻,大家互有所长嘛!
“对于现在的境遇,你们怎么看”吴永昌突然问道。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来自各地,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来太医院的目的也不尽相同。嗯,不知你们对现在这种半月一休的学习是如何看待的”
吴永昌解释道,他先前虽然在顺德府学,可府学已经没有初设之时那么严厉,许多规矩对流于形式。
有志向的生员只要参加月考、季考、岁考、科考就好;没志向的,也就保留三年一次的科考。说是学校其实也就报个道。
现在京城学府,也就太医院、钦天监和整顿后的京卫武学规矩严格,其他府学、宗学和国子监的学贵形同虚设。
一开始新奇,再加上大家以为都一视同仁,还不觉得有什么。可随着与其他学院生员联系增多,就越发觉得太医院规矩严苛。
人家国子监,天下第一学府都不管监生,你一个末等学堂,这么一板一眼,又意欲何为
汤显祖说道:“我觉得还好,可以学不少东西。反正这几个月,我的医学水平是进步了很多。”
杨健呵呵笑道:“我是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学堂,感觉很好啊!每天都有这么多的同学。”
赵台鼎见众人都在说,他也说道:“这两年国子监越发没规矩了,记得小时候,我父亲任祭酒,国子监风气很好。名儒执教,就连李贽也在里面授课。”
俞尧日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国子监反倒不如太医院咯!”
“世隆兄,是心猿意马了吧,我懂你,若待不下去,不如早离去,这不丢人。”宋培说道。
“还是宋兄懂我,且在看看,再做决定不迟。”吴永昌说道。
张介宾看着众人,一阵无语,怎么才几个月,变化就这么大
“都是国子监惹的祸,败坏学风。”张介宾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