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喝着酒,感叹道。
“张燕将军若是喜欢,以后机会多的是啊。”
袁绍举起酒爵对着许攸使了个眼色。
许攸见状立刻会意,他也端起了酒爵,走到了张燕身边说道,“张燕将军,如今世上,黄巾后裔,除了张将军手下一支,只怕再难有他人有作为了。”
“想当初黑山、白波皆与我军交好。”
“只可惜,白波军中了汉军的奸计,以至于四分五裂,反倒被为汉军所吞。”
“在下听闻白波主帅身死当场,而剩余之将却拜入了汉军门下,也着实是令人唏嘘啊。”
许攸说罢一饮而尽。
张燕自然听得懂许攸之言,他尴尬一笑,陪了一杯。
“哎,今日早些我还与主公商议,此刻原是进攻汉军最佳时机,奈何我军主力先前与汉军两败俱伤了。”
“在下早就听闻汉军粮草充足,军械充沛,此刻若是能有一军劫了汉军营寨,只怕所得颇丰啊。”
袁绍见状立刻说道,“许军师说得不错,张燕将军若是有意出兵,此战军资可有我来提供。”
张燕闻言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袁绍的军粮不是那么好拿的。
原本黑山军军中将领死的死残的残,此刻能领兵的除了他之外只有主帅张牛角了,如此情况,本不该答应袁绍的。
但张燕当日也是亲眼看着汉军大半精锐折在了广宗城前,所以他知道许攸并未说谎。
如此一来,倒让他心中有些意动。
毕竟作为贼军,吃的是平衡双方,抬高自己的饭,此刻若是能再耗一耗汉军的实力,往后他黑山军的地位会更加的高。
“袁将军,不瞒你说,我也知道汉军情况,只是我军之将,死的死,伤的伤,实在是手中无人啊。”
张燕哀叹一声,显得十分可惜。
袁绍闻言,立刻说道,“这有何难,我军中郎将,郭祖、公孙犊可听凭张燕将军的调遣。”
袁绍说罢,两人立刻从帐外而入,单膝跪在了张燕身前。
要说这郭祖和公孙犊,确实是袁绍营中与张燕这般贼军最为匹配之人。
这两人原是山贼,归了袁绍的日子也不算多,开战之前更是依旧在泰山等地行山贼之事,搞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而张燕一见两人,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虽然不知其人,却也知道其名,当即便将两人扶了起来。
“袁将军既然如此慷慨,我张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待两位将军入我军中熟悉了兵马,我等便出兵攻打汉军!”
张燕立刻拍着胸脯说道。
袁绍闻言微微点头,立刻拍了拍手,帐外军士便抬起了一口大箱放在了张燕面前。
“张将军,箱中钱财不多,你可先用,只待将军得胜归来,我定当补齐将军出兵之资。”
此话说罢,军士们立刻打开了那箱子,箱子最上头赫然躺着数十块拳头大的金饼,看得张燕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袁将军如此厚爱,张某愧受了!”
一番觥筹交错后,张燕带着醉意,领着手下兵士拉上了一箱钱财,便向着自家营中而去。
待到张燕醒酒,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他看着自己账内的一箱钱财,心中暗暗想道,“嘿嘿,既然得了实利,又岂能再吃实亏”
“攻打汉军营寨做梦去吧!你袁绍真当我是山中憨贼不成”
“竟还派了两人来监视我军,且叫我做个样子,折了你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