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我们便不带走幽州守军了,只带本部兵马。”
李典说罢,将目光看向了公孙康。
此刻若是能有公孙康一万骑兵的支援,胜算会大上许多。
公孙康自然知道李典目光的含义,但他此时也十分为难,出辽东的到时候他的父亲便叮嘱过,只要保住幽州即可,其余的一概不管。
“两位,此事我还需禀告父帅,抱歉了……”
李典闻言,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等这便领军回援了。”
太史慈见状,也不好多说,只得说了句告辞。
两人领着原先带来的一万五千人马,便出城向着清河赶去。
“这公孙家还真是贼啊,如此态度定然要仔细地禀告陛下。”
太史慈骑在马上冷哼一声道。
“嗯,不过也好理解,辽东与冀州之间还隔着幽州,即便他们卖命打下了冀州的地方,于公孙度来说,也不过是块飞地罢了。”
李典安慰道。
“当真可气,如此之人竟然能获封侯爵!”
“我等大丈夫,当自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不可与此等人为伍!”
“太史兄说得极是,我等现在要快马加鞭,绕过河间郡,由信都赶往清河,以此路线,即便陛下破了清河,我等也能与陛下会师。”
李典一边策马,一边向太史慈解释着。
五日后。
鲍信已行军至历县,而赵云与张辽也已经在信都城外十里处扎下了营寨。
此刻太史慈与李典的传令官已经将信函送到了两人手中。
两人见此密信,不敢擅动,只得再派传令官送信。
当这书信送到刘辩手中时,他手下的步军离两人的大营不过只有一日路程。
了解完幽州的情况,刘辩立刻下令停止行军,与军中谋士们开始商讨起麴义的动向。
一众谋士,翻破了地图,也不明白麴义这一手疑兵的用意。
直到刘辩将后世的目光代入其中,才看出了一丝端倪。
“如果,袁绍原本是计划拿下幽州的,那么朕拿下青兖两州的速度,无疑是让袁绍意识到此刻幽州断不能速下的。”
“所以袁绍一面安排麴义作为疑兵留在幽州,分散我军兵力,一边联合白波在并州起事,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知道并州白波与于夫罗兵败,袁绍已经看出了我们并没有为幽州分兵,或是分兵太多。”
“所以他趁着入冬之前留下了一支老弱,撤回了麴义的先登营。”
“那么此刻既然文丑折返信都,足可见信都之重,也许麴义就在信都城中等待着我们进攻。”
刘辩一边在地图上用手指点出两家谋划,一边继续解释道。
“若我军并未察觉出袁绍这一手,贸然攻击信都,很可能会被麴义联合文丑,以及城中守军来个前后夹击。”
刘辩此言说罢,瞬间打开了在场谋士们的思路。
“陛下,若以您的想法来看,我们反倒成为了受制于人的一方”
庞统开口问道。
“也并非是受制于人,朕以为,袁绍及其谋士,哪怕再聪慧,也想不到清河城会如此之快地陷落。”
“但朕始终有一点没有想明白。”
“若是袁绍将诸多筹码都压在了咱们这一路上,为何我们能如此快速推进到冀州的腹地”
“即便各县没有精兵把守,以袁绍的兵马,用郡兵守城想来应该不成问题。”
刘辩看向众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也没有想到,解开了文丑撤军的动向后,竟然有冒出一个不见踪影的麴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