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在凌晨的时候被一通电话给喊到了刑讯室,本以为半夜被吵起来的只有她,没想到到了刑讯室的时候才知道,特高课青木、美云彩织、阿诚还有七十六号的梁仲春都已经到了这里。
这些人都是被郭汝缜喊过来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疲惫,美云彩织好像最疲惫,她的腰部靠在办公桌的边缘借着,时不时还打着哈欠,倒是习惯了夜猫子生活的梁仲春好像精神的很。
汪曼春最后才到,她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先生,我来晚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是最后给你打的电话,你来的最晚是应该的,不管早晚,最终我们到了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汪处长,你说对吗?”
郭汝缜的话好像是一语双关话中有话,的确,今天的这些人都是郭汝缜一条线上的,而自己是最后站队过来的人。
汪曼春双脚一靠说道:“属下唯司长马首是瞻。”
郭汝缜笑了笑说:“凌晨四点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如果睡觉的话,这个时间睡得最香,不过这个时候也是人的意识最为薄弱的时候,这间刑讯室安装了德国的单面玻璃,你能看到里面的一切也嫩能听到,等一下你们啥也不用说,等哦王天风成为我们的战友,我请大家喝早茶。”
郭汝缜说完就一个人走进了刑讯室,他的手里只拿着一张纸,脸上是从容淡定的笑容,好像一切早已尽在掌握。
“王处长,好久不见,哎吆,你挨打了,我承认,是我安排的。”
郭汝缜说完,王天风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怒火。
“我见过那种甘愿为了信仰和事业安心赴死的人,他们不是圣人就是妄自尊大的疯子,而你,王处长,你不是圣人,更不是传说中的‘疯子’否则你也不会坐在这里,我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其实你在被捕之前完全有机会自行了断,你我都很清楚,你不是一个为了党国的事业而奉献自己生命的人,说吧,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郭汝缜坐在王天风的对面,悠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姓郭的,你这个叛徒,你杀了我吧,你不得好死,六哥不会饶了你!”王天风见到郭汝缜就开始大骂,他的伤口本来已经上好了药,可是在剧烈的挣扎之下,伤口崩裂,血水渗透了出来。
郭汝缜笑了笑说:“王天风,说起来你我都是六哥郑耀先的人,若不是郑耀先,你早就被军统排斥在外了,搞不好会被杀人灭口,你的臭脾气自己知道,你我都曾经是军统的人,国民党党派林立,党争不断,军队中不同的派系在斗,军统和中统在斗,吴淞口被炸的走私船上面有什么,你比我清楚,少在这里满口国家民族利益,其实都是利益。”
郭汝缜说完,王天风停止了对他的辱骂,他不得不承认,郭汝缜说的是事实。
“我本来不行用这样的手段的,可是你我毕竟都是六哥郑耀先的手下,我也不忍心再见你受苦了,我这里有一份你的口供,这上面有你的手印,当然,你会以为这是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按上去的,其实我告诉你,根本不用这么费劲,这是我让新政府看大门的宪兵按上去的,没有人回真的去查刊登在报纸上的一个指纹,当然了,如果你要一个真品也很简单。”
郭汝缜说着拿出了一份没有按手印的口供,然后就要扒开王天风的手指,王天风紧握双拳,可是郭汝缜的手劲太大了,手指咔嚓一声被掰断了,指纹就这样轻轻松松按了上去。
单向玻璃后面的所有人被郭汝缜的手段震惊了,以前都是在犯人昏迷的时候按手印,没想到今天郭司长来了一个更生猛的。
王天风的眼珠子通红,瞪着郭汝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