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本以为常威住在航海侯府,结果去了侯府才知道,常威竟然住在这个紧挨着侯府的小院子里。
院门没关,所以朱瞻壑就直接进到院子,冲着客厅喊了常威的名字。
房间里并没有回应,却又听到里面有动静。
朱瞻壑以为常威在房间里没听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迈步上前,准备进客厅直接见常威,毕竟两人也算是朋友。
“世子,要不还是派护卫进去,把人叫出来吧?”
没想到孙若微这时却拦住朱瞻壑道,马安不在身边,所以孙若微开始承担起朱瞻壑日常安全的事务。
“不必,旁边就是航海侯府,常威更是我朋友,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朱瞻壑摇头拒绝道,即是朋友,派护卫进去叫人实在有点不礼貌。
于是朱瞻壑走到客厅门口,客厅门也是大开着,但他还是伸手敲了敲门叫道:“常兄?”
结果回应朱瞻壑的是一阵响亮的呼噜声,这时他才看到,半截铁塔似的常威趴在桌子上睡的正熟。
旁边的孙若微看到客厅中的常威,又闻到里面熏人的酒气,这时也放下心来,让护卫在院子里守候。
“好大的酒气,常兄你这大白天喝什么酒啊?”
朱瞻壑哈哈一笑,迈步进到客厅,打算把常威叫醒。
不过朱瞻壑刚进客厅,就听旁边的卧房之中传出“哗啦”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撒了一地?
朱瞻壑刚好走到卧房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好奇的推开门往里看了一眼。
结果只见地面上撒了一地的金银,旁边蹲着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正手忙脚乱的捡地上的金银。
“有贼!”
这是朱瞻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第二个反应就是叫人。
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王世子,没必要和一个小贼拼命,外面多的是护卫。
“咦?竟然还是个女贼!”
当朱瞻壑看清捡金银的竟然是個少女,而且容貌十分秀丽时,这让他忽然觉得,对付区区一个女贼,实在没必要麻烦护卫,自己亲自来就行了!
想到这里,朱瞻壑当即大吼一声:“女贼哪里走?”
只见朱瞻壑纵身扑了上去,从明天起,“世子勇擒女飞贼”将成为京城八卦的头版头条。
“唏里哗啦……砰!”
只听一阵乱响,朱瞻壑成功的被“女飞贼”按压在床板上。
朱瞻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长得如此娇俏可人的少女,不但个子不比自己矮,力气也不比他小,更离谱的是,她还会武艺,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制服,轻松的像是按着一只小鸡崽似的?
少女正是常思宁,她现在也是又羞又怒,刚才她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兄长,应该是兄长的朋友,因为女子不便见外客,所以就躲到了卧房中。
常思宁走的时候,也没忘把桌子上的金银带走,毕竟大哥喝的烂醉如泥,把金银放在桌子上岂不是考验人心吗?
但常思宁抱着金银躲到卧房,却低估了金银的重量,一个失手打翻了箱子,导致金银撒了一地,接着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卧房中的动静也惊动了客厅中的孙若微,当她冲进房间,刚好看到一个女子压在朱瞻壑身上。
“放开世子!”
孙若微吓的尖叫一声,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就扑了上去。
可怜孙若微那点力气,几乎和兔子差不多,又不会打架,扑到常思宁身上又捶又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人家捶背呢。
“世子?”
常思宁听到朱瞻壑的身份也是一愣,紧接着就想到大哥之前帮汉王世子捉促织的事。
这让常思宁立刻松手退到一边,脸色微红向朱瞻壑道歉道:“世子恕罪,小女子姓常,常威是家兄!”
朱瞻壑恢复自由,刚想抱着孙若微夺门而逃,却听到“女飞贼”自报家门,这让他立刻一脸的尴尬,搞了半天,人家是常威的妹妹。
“原来是常小姐,刚才都是误会,望你不要见怪!”
朱瞻壑尴尬一笑道。
提到刚才的事,常思宁小脸一红,但很快恢复如常,落落大方道:“我听家兄提起过世子,多谢世子前段时间对家兄的照顾!”
“常小姐客气了,我与常兄一见如故,在我朱瞻壑看来,他就是我的兄弟,他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
朱瞻壑挺起胸膛道。
就在朱瞻壑的话音刚落,外面的护卫也终于反应过来,手执刀枪一窝蜂似的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是一愣。
“都给我退下!”
朱瞻壑一挥手,让侍卫们全都退下,怕吓到人家女孩子。
常思宁却显得十分镇静,等侍卫退下后这才开口道:“不知世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家兄喝醉了,若有事情,小女子可以代为转达。”
“也没什么事,只是上次常兄从王府离开后,就一直没再去找我,我最近又比较忙,一直拖到今天才有时间前来拜访,却没想到常兄又喝醉了。”
朱瞻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