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寄文家里本来就是走南闯北做生意的,严寄文读了几年书,再加上他本来年纪就比赵信大很多,更加没有心思再读下去了,于是就回家帮自己老爹做生意。
可是他老爹跑了那么多年的江湖,自然知道要是严寄文跟着自己跑南方这条线,成长空间很小,最多就是像他自己一样,混个温饱,还是挣的辛苦钱。
愁眉不展下,严寄文的老爹打听到城东车马行的曹掌柜,他的女婿要走党项,这种事在官府和普通百姓这个层面,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是在商圈,那就基本上算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了。
因为商人必须团结,不团结,官府要弄你,镖局要弄你,土匪要弄你,出货目的地的商人还是会弄你!
所以商人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只能抱成一团,得知消息之后,严寄文的老爹把心一横,直接把人送到了赵家村,因为大家都是邻县人,谁家没个亲戚在赵家村?
严寄文上了北方,那就是如虎入山林,龙归大海。
路上遇到土匪,有时候抓了舌头。护卫队撬不开嘴,严寄文自告奋勇,用他在学堂玩弄同窗那一套对付土匪,方法一样,东西却换了。
有蛇捉蛇,有鼠逮鼠,然后扔进土匪裤管,再扎紧两头,不要半柱香,小土匪跟土匪头头的压寨夫人私通的事情都能招出来。
就这样一路上,严寄文一路学习,一路总结,最后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经验,凡是人到了他的手里,基本没有挨过一炷香的。
“真他娘的变态。”
“读书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赵信和赵三叔一前一后地吐槽着。
赵三叔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这是严寄文写的,都是廖掌柜招的东西,严寄文说你拿去应该有用。”
赵信随手翻看了一下,里面贪污的银子,简直触目惊心,关键是他把银子贪去,不是做什么投资买地养家养小三,纯粹就是玩,玩还不说,他玩小男孩。
赵信没有忍住,捡起地上一根燃烧着的木棍,对着地面敲了敲,尝试了一下硬度,然后转到旁边房间。
房间里立马传来惨叫声,还有赵信的咒骂声。
要是普通的青楼女子,那算是正常需求,可这种就是纯粹的变态了,不仅变态,还贵!
把廖掌柜打晕过去之后,赵信才回来继续和赵三叔说话,“你们护卫队把都带走吧,以廖掌柜为首的还有那个厨子,以及查出来的人,统统带走。”
带走?往哪里带?交官府不行,非得让护卫队带走?护卫队都是干啥活的?怎么处理这些赵三叔再明白不过了,不过赵三叔有些不忍,“十多个人呢?”
“怎么的,三叔是手软了?还是心软了?”
赵三叔重重点头,“好吧,叛徒都该死,这次放过,下次说不定背后就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