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听到这话很是尴尬呀,大哥咱不熟啊,再说我这升斗小民,你有啥求的?
不过赵信也看出来了,这大兄弟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没有弯弯绕。
这性格倒是很对自己脾气,就是不知道人家所来何事。
赵信问出一句,施良翰能不停地说,碎嘴程度令人咋舌。
原来,临川的折冲都尉府算是比较大的,因为要面对党项人,所以算得上兵强马壮,但是呢,人多没有用啊,关键是没有战马,施良翰向兵部上了无数奏折,兵部只有一句话,没有马,自己想办法。
蜀州有马,但是大多是山地驮马和矮小的品种,不适合作为战马作战,临川府也有党项马,但是一来数量少,需要从多方筹集,这筹集起来的质量就可想而知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施良翰也搞不到马,所以这件事一直被搁置。
直到前几天,他收到消息邻县有人从党项搞回来一批马,数量很多,质量很好。
他瞬间就心动了,然后马上点齐手下兄弟,想的就是先把马匹抢过来,至于给钱,给多少,那就另外的事情。
和党项人做生意,身上能有多干净?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呢,何况是一个商人?
不过在听说那商人叫做赵信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施良翰虽然心直口快,做事雷厉风行,但是好歹人家是从京城那个大染缸出来的,脑子里随时有根弦绷着,所以就苦思这名字的来源。
然后他就想到了萧逸安,找出书信一看,这不就对上了?
原本准备大军杀至,夺马而归,现在不行了。该给钱就得给钱,要是强抢的事传到京师,自己的名声就臭了。
所以就有了今天这单刀赴会这么一出。://y
赵信听明白了,这就是来谈生意的,只要钱赚,来者都是客。
赵信让嫂子张罗了两个下酒菜,然后一壮一瘦就喝了起来,赵信也没有给准话,只是频频劝酒。
“老弟呀,我这肚子现在全是装的酒水,你什么章程,总得有个话吧?”
施良翰就是不愿意和读书人打交道,他们说话都喜欢绕圈子,太难受了。
“施兄,我可是知道从古至今朝廷的买卖最好做,但也最难做啊。”赵信无奈地说道。
“啥意思?”施良翰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什么叫好做,什么叫难做?”
“好做呢,就是做完肯定能拿到钱,这是一个朝廷的信用。”赵信慢慢解释道,“难做呢就是这笔钱恐怕不是那么好拿的吧?”
不说从上往下的吃拿卡要,就说结账日期,那就能等得人吐血。
资金回笼周期要是拖长了,赵信可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