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如之一样人情世故懂得少,对它的钻研显然没有研究谷子和小麦的成就高。
赵信说道,“伯父天色不早了,小侄过些再来看望您。”
赵信和潘福已经待了大半天,也是时候离开了。
院子里邓哲彦的夫人正在拢柴火,准备给赵信他们做晌午饭,“赵小郎,别急着走啊,吃过饭再走吧。”
邓哲彦也在邀请赵信吃饭,这时候的赵信心思却没有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反而注意力集中在邓婶抱着的那捆柴火。
“婶儿,你这抱的是?”
邓婶看了一眼柴火,“这个呀,你邓伯捡回来的柴火,他在司农寺干活的时候,有些树要修枝,然后就把它们抱回来当柴火,不然啊,这每年买柴火的钱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
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字当头,柴火的金贵可想而知。
赵信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不过很快强压下来,转头看向邓哲彦,“伯父,这个柴火我能要一点吗?”
“柴火拿去做什么?生火?”邓哲彦很是奇怪,“老张头在信里可是说你腰包很鼓呀。”
赵信随口说了一个理由,邓哲彦也没有多说,就是一点柴火难道还要刨根问底?
拗不过要走的赵信,邓哲彦送了赵信一条烟熏鹿腿,和一小捆的柴火。
告辞门口送别的邓哲彦夫妇,赵信笑得像是偷着鸡的狐狸一样。
“老爷,您这是?”就连潘福也看不懂了。
赵信四处张望一下,见四下无人,然后从车厢里温柔地扯出一根枝条,神秘兮兮地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柴火呀。”赶马车的潘福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不是明知故问?
“这可不是普通柴火。”赵信纠正道,“这是葡萄藤啊,关键还是新鲜的。
你说司农寺种的葡萄会是那种酸溜溜的普通葡萄吗?显然不会啊,只要把这些枝条拿回去种上,保证能成活一大片。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福叔,你再去搞几株酸溜溜的那种葡萄,咱既扦插,也嫁接,我就不信今年吃不到葡萄。”
潘福听得不可思议,还能这样玩吗?这不是耍赖吗?“好咧,我回去后就去办。”
“这事你记着就行,现在咱们去西市逛一逛,这理仁坊离西市也不远了。”
布置宅院的事情告一段落,赵信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京城期间,不能坐吃山空啊,有再多的银子也经不住洛阳的高消费呀。
节流这一块先不说,开源可是当务之急。
雁芙斋在京城已经成熟,雁芙楼在京城可就没有竞争力了,并且涉足餐饮业,没有一定背景,玩不转啊,就拿最简单的客人在酒楼闹事,一个普通掌柜敢对世家子弟龇牙?闹呢?
上次在南市已经考察了一番,今天还得去西市看一看,到底做一个啥生意,赚得又多,风险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