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听说过雁芙楼的美酒,他们是绝没有尝过。
“敬赵大人!!”
一口美酒下肚,入口柔和,入喉其辣无比,及至肚腹中,像是一团火在烧。
赵信却是面色如常地饮下一杯,42度白酒,不一口干,还留着养鱼?
缓了一阵众人才开始叙起闲话来。
“大人,现在的诸屯监,已经好多年没有发俸禄了,除了老头子和我的小孙子在衙里时不时晒一下籍册,其他弟兄们都在外面忙活。”
瘦如麻杆的周维接过张老头的话茬,“对对对,也就是赵大人这一顿请得敞亮,要不然,我是早就走了~”
周麻杆开口说话,其他人好似不愿意与他有过多的交际,纷纷闭口不言。
就连贼眉鼠眼的余幺毛都十分不屑地撇了一眼周麻杆。
赵信现在也了解了诸屯监的现状。
上面不给钱,屯田慌了,不仅是外地的屯点慌了,就连京城的屯田也慌了。
本来就是管屯田的衙门,屯田都没有了,衙门也是瘫痪了,平时根本就没有人,要不是昨天听说今天有新官上任,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衙门。
可能只有出大太阳的时候,张老头会过来晒一下书,免得那些籍册被沤烂。
看来以后赵信的活轻松了。
还真他娘的是轻松啊~
柳文敏考了个二甲,人家还能做个县大老爷,别这个县老爷手下管多少子民,那至少也是县大老爷。
可对比赵信呢?
唉~
回到家里的赵信,也不愿意和李锦儿吐槽这些糟心事,免得让李锦儿操心。
当官嘛,怎样都是当。
第二天赵信习惯性早起,然后用狗绳牵着精力永远用不完的发财,绕着坊内慢跑了一圈。
回家洗漱一番,喝了点绿豆粥然后就上值了。
衙门点卯,就是在卯时,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赵信好歹也是诸屯监监正,不用去那么早,所以赵信晃悠悠走到衙门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了。
可当他到衙门的时候,却傻眼了,大门关着呢~
这敢信,好歹也是九寺五监之司农寺下属四署六监之诸屯监衙门,怎么上值的时候关门闭户呢?
唉~只怪昨天没有找张老头要一把钥匙。
无奈,赵信只能坐在衙门口的台阶上等,能怎么办?
衙门外这条街上,野狗都没有几条,难道还有摊子可以坐?
一直等到午时,街面上过去了一个农夫,很是奇怪地看了赵信一眼,然后离去了,还有经过了三只猫,一只花猫,两只黑猫,还经过了一条公狗。
就这么五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