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那个曲女士来说,保密原则恐怕作用并不大,有些探险队的人非常爱掺和这种神秘事件。
蔺峥表示了解了,请他帮忙解决一下这里乱糟糟的草藤,待会儿还放置仪器。
看他在边上去了,蔺峥才走到蒋雨行身边一起组装检测设备。
蒋雨行看着他直叹气,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停:“我最怕的就是三个地方:川西,滇南,广西,听到地名就知道不简单,还有三个最怕的自然环境:裂谷,深湖,天坑,个个都是人家老巢。上次凑齐两个,这次又来两个。”
还记得去年的广西天坑飞头蛮给了他精神上重重一击,从此连僵尸片都不敢多看。
蔺峥低头组装,部件嵌合时发出咔咔的清脆声音,顺带把他的声线也衬得像冷冰冰的机械声:“没让你去那几个山脉就很不错了。”
秦岭,阴山,昆仑,横断,神农架,喜马拉雅,随便一个都能搞废几条命。
蒋雨行哀叹声更重:“也是,谁让我们国家幅员辽阔人杰地灵呢,亟待发现的自然生物都研究不完,不像国外,只能自己造神奇生物。”
他最近不知道是年纪上来了,还是进入了工作倦怠期,总是很多感慨。
等仪器组装好,立起来开始调整初始数据,他又一个人搁那儿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迟早有一天要开始研究同类。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蔺峥:“不是同类。有可能是空气密度的问题导致的光线折射,让目击人看错了。”
蒋雨行不抱希望:“我们这组织又不是走近科学,诡异开头荒诞结尾。我看就是同类,变异的那种。”
蔺峥把探头拔起来立得跟他一样高,又说:“我是说,从祖宗进化历程来说,野人才和你是同类。”
蒋雨行:“……你是不是在骂我?”
尼安德特人要是还活着,他真想把这个进化的智人送给人家当口粮!
设备准备好,就只需要等着采集数据了。
托那头鳗怪的福,他们组织现在对声波的运用非常感兴趣,这次带的也有方位声波探测仪和成像仪,三脚架戳在土里,探头旋转着发出声波,遇到障碍物就会传导图像回来。
蒋雨行跟着图像分析:“都是山,很深,那边是树林,还有水——我的天这个大裂谷这么大,跑只野鸡进去都找不到,更别说找什么透明人了。”
蔺峥对己衣大裂谷稍微有点了解:“确实很深,据说现在也没人知道谷底最深处是什么样的。”
蒋雨行哀叹:“这种地方就划分给那些神秘生物行不行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蔺峥半垂着眼皮看比自己矮的人,总有种在智商上也高高在上俯视别人的感觉:“你下去和它们谈判,能带回来一份协议的话我给你三百的奖金。”
蒋雨行:“……三百太少,算了。”
他被分成三百份还差不多。
传导回来的图像已经生成一半的大裂谷立体图,障碍物不少,但反射回来的声波频率大部分都是已经记录在册的已确定物体频率,比如岩石树林水流,还有些在发生变化的是生物体在运动,看物体影像,也是常见的生物。
直到探测到东边,声波跟失灵了一样数据乱窜,影像像一团迷雾,传回来的音频滋滋响,伴随着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