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安顿时大口喘息着,体内灵气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已经消耗殆尽。
幸亏彩鸢在身后搀扶着,否则现在站都站不稳了。
而那些世家金丹虽然没有受伤,但每个人的惊骇难以置信溢于言表。
他们赶紧检查了身体,却没有发现丝毫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别妄图找到本少手段,这次只是警告,以后再敢闹事,你们这几十年来之不易的修为,和未来近百年的寿元都会付之一炬。”
徐伯安语气中威胁意味十足,但现在谁都不敢再小瞧这个诡计多端的少年了。
明明上一秒还是个乖乖孩模样,下一秒露出的狰狞獠牙都有甚于妖兽。
在不小心着了道之后,他们只能悔恨与不甘,悻悻逃离。
其实他们也应该庆幸,倘若没有兽潮,方才徐震天一个人就能将他们强杀在这里。
这一环他们后知后觉,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走后,徐伯安再也支撑不住,扶着石桌缓缓坐了下来。
“去丹药房取些药剂送到伯安庭院,今晚在那里部署防卫,一只鸟也不能给我飞进去。”
“伯安,回去休息吧。”
徐震天拍了拍他的肩头,那强硬坚毅的面容罕见地有些疼惜。
……
与此同时。
北玄国中州。
一座挺拔数千米的高山掩在云岚之中。
从山脚到山峰,数万点灯光如同长龙般一路蜿蜒向上。
此刻饶是深夜,山上也是处处热闹嘈杂,时不时还有很多御剑飞行的身影。
靠近山峰的一处华丽宫殿。
“这么说,那徐家小子明知道你与老夫的关系,还敢下手杀了欧阳清丰,呵呵,果真是年轻气傲!”
一个须发皆白,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冷冷笑着,深陷皱纹中的眼睛虽不易察觉,但点点寒芒亦是让人不寒而栗。
台下,欧阳庆立跪在地毯上,噙着泪水恶狠狠地道:“父亲大人,清丰这孩子我最是得意,本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没成想……没成想……”
“竟然折在了徐伯安那混蛋手中!”
他罕见地失态,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乔问峰则是有些不耐烦地捋着胡须。
“哭什么,不就一个孩子。修行之途,除了自身之外,其他都是无关紧要。”
“求父亲为孩儿做主!”
乔问峰淡然道:“放心,老夫本就打算派门生去一趟青云域,这杀子之仇,顺便给你报了。”
欧阳清丰摸了摸鼻涕,惊诧道:“您……您不打算去吗徐震天有王朝之力加持,只有您能……”
还没说完,乔问峰那阴骘的眼神让他硬生生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老夫伤势未愈,元婴之境尚不能长久维持,等兽潮中徐震天露面,老夫再出手也不迟。”
欧阳庆立赶紧点头,然后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有劳父亲操心了!等我继任城主之位后,一定将定远城王朝之力献给您,助您在长生之途更上一层楼!”
乔问峰稍微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想要的态度。
片刻后,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从门口缓缓走来。
“师尊,徒儿奉命前来。”
这富有磁性的声音让欧阳清丰不自觉转头。
那是一个有着奇异红发的英俊青年,身着一袭暗红色长袍,背负重剑,气息磅礴而稳定。
“此乃老夫得意门生,亲传弟子苏兆文,过些时日他将会带领一百门生,奔赴青云域支援兽潮之战,届时他将视情况协助你对付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