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王唯健，在做实验之前也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戒指居然真实存在。

但事实胜于雄辩，不管是苏巍手里接二连三的基因学成果还是华科院那边接二连三的突破，都证明了这戒指的可靠性。

存在即为合理，虽然以目前的科技无法建立起对这种能量的可靠研究体系，但在电力学出现前，自然界自然也存在电，在磁场被发现前，自然界中也存在磁场。

现实生活不是计算机里的程序，不存在伪随机，运气这玩意儿，本就是贯穿了整个人类史的东西。

你无法证明他不存在，那么在对应的应用学面前，就只能选择相信。

……

没了奖金还要加班也就算了，结果居然还收到这么一份离谱的文件，齐玉虹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好好的新年整的年不像年，想想自己一把年纪，齐玉虹恨不得就这么原地退休算了。

但随着在古方课题上投入的精力越来越多，真到下决定的时候，他却又有些舍不得。

恋爱大师常说，如果你爱他，就让他多为你付出，因为即便是感情，也是存在沉没成本的，付出的越多，就越不舍得放弃。

感情里受伤的总是用情至深的那个，但和苦情人比起来，齐玉虹又是幸运的，因为课题不会主动抛弃他。

胳膊拧不过大腿，齐玉虹一个搞实验的，就算在圈子内声望再高，也拧不过王唯健。

吐槽这份文件，一来是它里面的内容实在太过离谱，二来，也是寻求一点共鸣，在获得心理安慰的同时，提升一下团队凝聚力，用同仇敌忾来给大家的动力加加码。

骂了半天后，齐玉虹也累了，喝了口水，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干活。

不过，总有那么一个没眼色的小胖子喜欢戳人伤口。

“齐院长，那这戒指，咱还戴不戴？”

这一问，齐玉虹血压都压不住了。

戴不戴？伱说戴不戴？这都已经给所里出具指导性意见了，你不戴那就是违规操作，明年审查的时候怎么说？

还准备不要奖金光拿死工资呐？

不过，搞科研的大多这么耿直，你没办法让一个人把智商和情商全点满。

齐玉虹拍了拍桌子，没有回话，只能在心中暗自神伤。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

年初四，杜家兄妹就回了夏京。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们至少得迎完财神才回。”

正月初五迎财神，依惯例，这天的鞭炮声会比年初一更响亮。

杜雨笙摆摆手，一脸无奈：“嗨，别提了，迎啥财神呐？我跟小影不就是财神么。今年回去属实给我整恶心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往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的亲戚，今年全跑我家来。睡不了安生觉那都是小事，家里都快连落脚点都没了。我跟我妈说，这也就是咱发达了，合着你要是落魄了，问他们借钱他们都不带搭理的，但我妈不听，她老人家就好这口。”

杜雨笙这话说的挺隐晦，但苏巍秒懂，这落魄时候的故事，肯定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杜小影在，不好明说。

他这么一吐槽，可把苏巍乐得不轻：“得亏我没真跟你回去，要不然我不是遭老罪了么！到时候几百人围着我‘文明观猴’，那场面，想想都恐怖。”

这一句“文明观猴”一出口，三个人都乐了。

“嘿，你还真别说，有那味儿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拿公司有事当借口，早早的就滚回来了。”

虽然年无好年，但杜雨笙对他妈却没啥怨言。

老一辈的心思也好理解，无非就是好面儿。他们那个年龄段的，讲究要在亲戚中“抬得起头”，这种应酬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装逼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