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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缓缓地将手中长剑在身前一横,冷冷地看了骆秋水一眼,道:“你杀不了我!”
“我的飞刀,例不虚发!”骆秋水的手稳定而有力,此时,手里的飞刀已因饥渴而发出阵阵清吟!
“你不是滥杀之人,我也不是该杀之人。”黑衣人冷冷地说完这句,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你非要一试,我也只能接招而已!”
风轻轻地吹了过来,一片树叶在空中打了个卷儿便十分潇洒地落在了黑衣人的肩上,黑衣人甚至连动都没动,那片树叶却忽然弹起,又在空中打了个卷儿就落在了尘土之上!
骆秋水十分清楚地听到了树叶落地的声音,他的心中不由得暗道:“他身上的剑气竟能将树叶弹飞,实在太可怕了!”
雷老虎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骆秋水,但见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势,他甚至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但雷老虎却知道他比任何人的压力都大!
柳如月手里早已捏着一朵玉兰花,但是她却不敢稍有动作,她只怕自己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影响到骆秋水。
场面忽然变得说不出的紧张和沉闷!
黑衣人的剑依然横在当胸,他就像是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虽然只是那么站着,但却让人无法找出他的破绽,他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是那双眸子却在告诉别人:不要乱动,乱动者死!
太阳已经越来越高,天也越来越热了,骆秋水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
雷老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灰衣人,无形的压力就像是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惊惧,忽然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然后,人便轰然倒地!
黑衣人连看都没看雷老虎一眼,还是那么静静地站着,而柳如月和骆秋水此时也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们不是心里不急,而是急不得!
“好吧!你赢了!我的飞刀伤不了你,你走吧!”骆秋水缓缓地放下手里的飞刀,长长地舒了口气,但精神却绷得越发紧了!
黑衣人轻轻地放下手中长剑,看了一眼地上的雷老虎道:“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朋友,或许我也占不了上峰!”
骆秋水惨然地一笑:“我的飞刀既然发不出去,也就伤不了你,你还是赢了!”
黑衣人淡淡地一笑:“告辞!”
黑衣人说到这里,缓缓地向着庙门走了过去,他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柳如月几次想用手里的玉兰花对付他,但都因找不到破绽而放弃了!
“等一下!请留下你的姓名!”柳如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掉。
“我的名字,你不须知道!”黑衣人冷冷地说完,就又迈开了步子。
“难道你没有名字”柳如月惨笑道。
“我说的话已经够多!”黑衣人说到这里,已经走出了古庙的大门。
“由他去吧!”骆秋水淡淡地道。
“可是就这样放过他,我实在有点儿不甘心!”柳如月带着一脸的愤恨道。
“我们还是先救人吧!”
骆秋水说到这里,急忙扶起雷老虎,在他鼻下的人中上使劲一掐,雷老虎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显得有些虚弱地道:“那个穿黑衣服戴斗笠的家伙走了吗”
骆秋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你们怎么把他放走了他这一走,我们岂不是又白跑了一趟”雷老虎说完挣扎着站了起来,“唉,我实在是太没用了,要不是我在关键的时候晕倒,或许你们两个就能抓到他了!”
“雷大哥,只要你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议!”柳如月说着看了看天上的骄阳,“马上中午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骆秋水看了一眼雷老虎,当先走出了古庙,而柳如月、雷老虎随后也跟了上去。
却说那黑衣人离了古庙,一路发足疾奔,他要在正午之前赶到杭州城的“云来赌坊”办一件大事!
忽然,但闻路旁一阵风声响过,黑衣人当即站住身形,十分警觉地观注着周围的一切,这时,只见一团黑影在头顶一晃,人便到了他的跟前!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请受贱妾一拜!”
黑衣人隔着斗笠的面纱看去,但见凌千叶此时正拜伏于道,当下伸手扶起凌千叶道:“前辈不可行此大礼,晚辈实不敢当!”
凌千叶被黑衣人扶了起来,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感激之情:“今日若非恩公相救,我必丧命于此,恩公大德,贱妾无以为报,他日若有效劳处,必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前辈不必客气,晚辈只是略尽心力而已。”
“贱妾一直有一个疑问,我与恩公素不相识,恩公为何会出手相助还请恩公赐教!”
“这个你不必知道!”萧看雪冷冷地道。
“贱妾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恩公可否应允”凌千叶十分诚恳地道。
“前辈请讲!”
“恩公可否摘下斗蓬,让贱妾一睹恩公容颜,也好留待他日再见恩公之时,容易相认”
“这个就不必了!”黑衣人冷冷地拒绝了凌千叶的要求。
“若是恩公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贱妾也不敢强求,只是恩公可否留个姓名,也好让贱妾在闲暇之余可以为恩公诵经祈福,以补报恩公的救命大德”凌千叶说到此处,重又跪了下去,“贱妾不敢再有更多奢求,只此一样,万望恩公成全!”
黑衣人轻轻地扶起凌千叶,急忙道:“前辈不可如此!既然前辈如此厚爱,那晚辈也不便再作隐瞒!晚辈萧看雪,向前辈问安!”
“萧看雪,萧看雪,萧看雪!”凌千叶一连叫了三遍,这才带着满心的欢喜道:“恩公的名字我已经记下了,以后但有差遣处,贱妾无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