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恨不能立刻把许墨押到陛下的面前治罪。”
陈永义愤填膺,痛斥许墨的种种行径,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秦霄却感到了疑惑。
他从皇城司的口中,知道许墨搞拆迁。
而且,当地的百姓们都很满意,踊跃地支持许墨。
可在陈永的口里,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情形。
秦霄变得肃然:“丞相,说话要有证据,否则,堂堂丞相当知道诬告的后果。”
陈永连声地叫冤枉。
“陛下,臣绝对没有信口开河!”
陈永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然。
他还以为,秦霄看重许墨的才华,才对他质问呢。
陈永继续道:“陛下,臣认真地调查来龙去脉,而且有人证。”
“此人愿意当面地,向陛下禀明丰州的真实情况。”
听到这话,大臣们更加地好奇了。
看来,陈永弹劾许墨,还是有备而来的。
连人证都准备好了。
莫非,那个据说挺嘚瑟的许墨,当真犯下大错?
连秦霄都惊疑不定。
莫非皇城司真有遗漏的地方?
“召人证。”
陈永大喜地道:“遵旨。”
很快。
守在外面的二名百姓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二人第一次进宫。
众目睽睽下,一路上进来,小腿都不停地打颤。
二人啪嗒一声,跪倒在秦霄的面前。
“草民参见皇上,陛下万岁万万岁!”
他们说话的声音里都有带着颤音。
秦霄倒也没有责怪。
他自己就是贫苦的农民出身,天然对穷人家有许多的包容。
秦霄叫他们平身,问道:
“丞相说你们的房子,被丰州的官府强拆了。”
“此事可当真?”
二人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启禀陛下,确有此事。”
一人还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口里大叫冤枉:
“陛下,我等世代住在祖屋里,官府来了人,不由分说就要强拆。”
“我们不同意,他们就狠狠地打我们,逼我们交出地契。”
“我身上的伤就是官府的人打的,凡是不同意的,都会被毒打一顿!”
他身旁的那人也不住点头,露出胸口处的伤痕,给秦霄过目。
堂上的官员们,见状都忍不住地大怒。
“丰州官府竟敢强迫百姓卖房,情节令人发指。”
“将百姓打成这个模样,确实可恶。”
不过,也有一些的官员有些疑虑。
他们窃窃私语。
“有点古怪啊。”
“是啊,如果丰州的官员敢如此的胆大妄为,为什么有没有准备,让这些人轻易地离开丰州?”
许多官员也纷纷地议论。
“要是稍微思虑周到些的地方官,既然作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就肯定不敢大意,不可能让他们把这事捅出去。”
更多的官员们只觉得奇怪。
这二人,除了那些鞭打的伤痕,再没有其他的伤口了。
这么说。
他们等于是,安然地离开丰州到了京城,一路上没受任何的艰难险阻。
许墨如果真是那么狠毒的人,又怎么会对他们这么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