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东离忧收敛了那精神上的压迫,中年人因为这突然卸去的压力,瘫软坐倒在了地上。
楼道里的纷争总算引起了那间办公室中,其他人的注意力,几个看起来就很有艺术气息的青年走出来,最后跟着的是久没见面的王虹老师。
其时,几名年轻人先是瞧见了中年人的凄惨模样,他们急忙赶过来,扶着问道:“张哥张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位张哥,在见到自己人数量上占据优势后,先前萎靡不振的样子总算一扫而空,他指着东离忧,很是生气说道:“我怎么了,我被这个东离忧给打了!”
“什么?”这些年轻人虽说是玩音乐的,但却没有失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中年男人是他们的老板,如今老板被打这些小年轻各个立刻跃跃欲试,准备报复对方,在老板面前展示展示。
他们就要不客气地朝东离忧迈步过去,可这时候,王虹老师却先冲到了前头,她拦在东离忧身前神情严厉道:“都给我站着,事情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你们就这样干什么?张栋,你确定东离忧打了你?我的弟子可不是那种人,你不要不分青白就血口喷人啊!”
而中年人这时候被搀扶起来,他冷笑说道:“呵呵,不就是录歌时间被推迟了吗?年轻人沉不住气,不愿意向老前辈让位,趁一时之勇,借一时之口快有什么用?得罪了黄英大姐,你在乐坛还能出头吗。幼稚!要不是因为王虹老师的面子,你以为你能来我这里录歌?”
他说的这些话很有误导性,一下子就让王虹还有那些年轻人想象到了刚才,东离忧在几日的积怨之下一言不合就与张栋大打出手。
东离忧立刻就说道:“王老师,不是这样的,我可没揍他,他是自己摔倒的。”
“喔喔喔,你意思是我这么大个人,连站着都站不好吗?”中年人面露嘲讽。
可王虹却手掌向下按,让东离忧静默后,她回头说道:“张栋,你得知道,本来就是我们先来的,那黄英的名气和地位确实很大,但是她插队在我们前面这件事,我们还不能有点怨气吗?”
张栋并不买账,他轻哼一声,从怀里掏出表单,摔在地上。
接着他指着那张印刷得密密麻麻的纸张说道:“插队?王老师,我也就实话和你说了,你来我这儿录歌,我不仅给你打了半折,而且还让你插了起码十五个二三线歌手和团体的队伍。看看这个名单上,这几天本来要录的曲子!看看你们本来应该在哪儿!你现在指责别人插队不合理?我还就告诉你了,咱们这儿就讲究关系辈分,就讲究你是不是腕儿!是腕儿;有人。那一切好说,如果没有,那你给我憋着,谁让你没那个实力呢?”
“你!好好好,谁说东离忧就没那个实力了?!”王虹被对方中年人所说压得无话可说,老人家很不擅长吵架。
然而中年男人却冷笑连连:“哈哈哈?实力?咱们这个圈子,没被看到过的实力就不算实力。而且从我这门口直接去到二环上,有实力唱歌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能火了?你问问的学生的朋友,刚才是怎么说话的?还问我英姐算老几,可真是好大口气。也不怕一口口水呛着自己,王老师,请回吧,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们了!”
在他的指挥下,几名年轻人不客气地指着门口,就要轰走何墨一行人。
可他们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碰不到对方。
王虹老师就要据理力争,可是她与不服气要发作的夜雀被何墨等人拉着,带出了这个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