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账刘贺,到底什么时候死……
“刘贺后被我去掉了昌邑王之位,贬为海昏侯。”
刘病已说道:“我去世之前,听说他的身体得了一帮方士疗养,所以活的长寿了些,但应该也快了。”
果然。
没过几年。
这地下皇宫之中,就来了一个老人。
原来,即便只是当了二十七天的皇帝,也是皇帝。
只要是皇帝。
皇道长河,就会铭记,记载,拉入这里。
而这位后世有名的海昏侯刘贺,才进入这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看着远处走来的刘彻和刘季,以及刘弗陵,全都解下了腰间的甲带。
“啊啊……”
“你们大胆!本侯可是曾当过皇帝,任昌邑王,当代海昏侯是也!!”
不一会儿,终于认出来了刘弗陵。
“啊……你是昭帝!”
不远处更是看到了刘病已:“还有宣帝!”
啊啊啊!!
刘贺的惨叫声,在这地宫之中,不断地传荡着。
秦皇宫之内。
李昱和公输仇互相对视一眼:“熟悉……”
帝位上的嬴政则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但被圈禁在秦宫冷宫之中的一个披头散发的三十岁男人。
听到外面传来的这惨叫声,却是眼中兴奋:
“打,打,再打狠一点,就该这么打……”
终于有人也能体会到他的故事和感觉了。
哈哈哈哈!!
胡亥兴奋地怪叫着。
却不防虚空之中,又落下来了一条黄色的鞭子。
啊啊啊!!
胡亥猝不及防的惨叫起来。
外面广场上的刘姓皇帝们听到来自秦皇宫内的胡亥惨叫后,都是一愣。
然后有默契的不去多看多问。
只是手中的腰带打起自家后代的速度,抡的更欢了。
就这样,在胡亥和刘贺的交相起伏的惨叫和鞭打的声音当中……
地宫内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这一日。
嬴政睁开了眸子,看向了皇道长河之中,倒映出来的汉朝国运气数之中……
一点涟漪和端倪,浮现在了汉朝里面。
那是一缕阴德出现在了汉朝国运当中。
“刘季,你们汉家的劫来了。”
听着来自始皇帝的声音。
刘季和刘彻全都来到了秦皇宫之中。
借助嬴政的眸光,刘季和刘彻,全都看到了在火红的大汉国运当中,一点白光,好似一缕幽魂不散的阴灵,就这样落入了大汉国运当中。
“那是?一条蛇吗?”刘彻眯起眼睛。
他看那白光像是一条小蛇。
“蛇?”刘季脸色变了。
刘彻望向高祖,问道:“高祖,想到什么了?”
刘季转头一看,惠、文、景、昭、宣都来了。
便沉默片刻说道:
“老子当年怎么起家的你们都忘了吗?当年我跟吕雉率领农家弟子在芒砀山起义之先,先是斩杀了一条白蛇,那时,白帝出现说,我如今斩他白帝子,后面她要将我汉家江山也拦腰斩断,当时觉得她就是威胁,没想到,时隔近两百年,居然真的要应验了。”
“那条白蛇,是白帝的气数?”刘彻震声道:“在我去世之前,她不是还被困在天外的飞升台中吗?”
嬴政则是望着那皇道长河当中的白色小蛇,感受着熟悉的老对手气息,完全就是这地宫之中不朽水银的气机,道:
“那的确是白帝的阴德之气,阴德克劫运,这条白蛇,应该就是两百年前的那条白蛇,秉承着几世前的荫德,现在要来蛇吞你们汉家的猛虎了。”
…………
也就在地下皇宫的几代帝王讨论的时候。
大汉京城长安之内。
当朝王皇后的母家,任大司马一职的王凤家中。
他的二弟叫做王曼。
这一日,王曼的妻子生产,孩子还未出生,就是满屋的香气,长空中更有瑞气。
忽的,产房内传出一阵响亮的孩子啼哭之声。
“生了!”王曼上前激动拍着窗户道:“男孩女孩?”
大司马王凤则在原地稳重等候,看着院子和屋子内的异象,若有所思。
这时,产婆推开房门,开心的报喜道:“恭喜大司马,恭喜二老爷,是位公子!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
王曼抢步进入。
便见到自己的妻子面色苍白,嘴唇无血的看着他,轻声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黄衣道人把一卷书送到了我的怀里,然后,孩子就出来了。”
“竟有此事?”王曼惊奇。
王凤在一旁捋须,道:“看来我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啊。”
王曼看着大哥,道:“大哥,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长兄如父。
又是家主,这种事情,是有责任的。
王凤看了看外面,道:“如今正是孟夏,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我看就取一个莽字,代表生生不息。”
“王莽?”王曼赞道:“好名字,好寓意。”
而那在襁褓当中的婴儿,似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睁开了黑亮的眼睛。
这一睁眼,居然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种‘生而知之’的成熟。
小眼睛盯着天花板。
却是看到了一个黄衣道人,对他微笑:
“贫道赤松子,天书送你,从今以后,你就是生而知之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