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一转:“教教教,我教就是了,炸鸡嘛,多简单的事儿啊。”
结果当晚戴诗诗非要跟我学做炸鸡,还把自己烫得满手水泡,气得柳淮安半夜睡不着,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对我喝骂:“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女人整这么多幺蛾子没按好心!现在诗诗的手都烫伤了,整夜疼得睡不着觉,我看你就是为了害她才故意在她眼皮子底下显摆!”
我睡眼惺忪地慢慢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示意槐珠起来掌灯,然后对柳淮安解释:“做油炸食品本就有烫伤的风险,我提前跟你们说过,可你们非要做,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看诗诗姑娘也是乐在其中呀。”
柳淮安冷笑不止:“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樊家二小姐是如此伶牙俐齿,巧言善辩?”
我才懒得理他这个马后炮,疲倦地对他挥挥手嘟囔着:“没什么事儿我就先睡了啊,人正困着呢。”
我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柳淮安,他蹬蹬跑来把我从床上拎起,跟拎小鸡似的,对我张牙舞爪咆哮着:“我再也无法忍受你这心肠歹毒的妒妇!我要跟你和离!”
我怕他盛怒之下动手打我,一个激灵醒了,连忙对他安抚:“不就是和离嘛,我们明天就和离。”
当晚我激动得睡不着,没想到歪打正着,差点乐疯了!
毫无悬念,因为炸鸡一事,我被柳淮安拉到了金銮殿。
理由是,我们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也必须由他主持公道和离。
结果皇帝在龙椅上听完柳淮安的话以后,气得差点把龙椅都扶手都捏碎了。
他面朝柳淮安,气场开,语气好似从牙缝里面蹦出来似的:“就为了一只鸡,你要跟樊氏和离?”
柳淮安顶住压迫感,双手抱拳保持行礼的姿势,不卑不亢:“这只是导火索,更深层的原因是樊氏不配当丞相夫人。她既没有管理丞相府的能力,也没有相夫教子的实力,更何况入门三年,至今没给我柳家开枝散叶,按礼数,我可以要求跟樊氏和离。”
我当时就震惊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还不是他跟原主成亲后就把她冷落闺房导致她郁郁而终!
现在说什么屁话,还把锅扔她身上,意思是她没生儿子呗!
凌虓见我隐忍怒气,神色缓和下来,对我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双手高举头顶,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眼眶泛红,带着夹子音道:“丞相说的不错,臣妇至今无所出,令柳家抬不起头来,求皇上成!”
凌虓知道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按压眼底翻滚着的怒气,面无表情地反驳了我们的要求,朗声说道:“樊氏虽没为柳家开枝散叶,可成亲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她品性端方,贤良淑德,没出过错,不该和离,朕驳回。”
我再次震惊了,含着泪花儿跪着往前走了几步,颤抖着声音阻止道:“皇上!臣妇知道皇上爱民如子,想成为众人心目中的好皇上,可这次无论如何,皇上一定要答应丞相的要求呀!”
凌虓不解地问我:“当初你也是这般坚定不移地要嫁给丞相,如今又怎愿意和离?”
我娓娓道来:“都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既然丞相的心已不在臣妇身上,臣妇又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