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怒喝道:“此无耻混卑之言,尔等只是辽人手中的棋子而已。想不到一时的荣华竟让你们几个人卖主求荣,真乃中原武林之大不幸。江湖道义竟让你等搅得一团糟。而今江山又岂能因你的只言片语而拱手让人。身为一代武林前辈,说出此话简直不知羞耻,无耻下流。”
一番话说得蛇魔哑口无言。月容摇头叹道:“辽人几番骚扰大宋边境,杀我子民,每个武林人士有目共睹。近日家国临难,我等徒有一身武艺,而不思报国杀敌,倘若大宋沦落贼手,我等有何面目腼腆于世?”
刘离斩听言不屑一顾道:“辽人兵强马壮,雄兵数十万。就凭几个臭武林人士焉能挽回时局,简直是杯水车薪,螳臂当车之举,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到时只恐几位义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离斩接着得意地道:“若与大辽共事,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花钱似流水,戏美人无数,岂不是美差!”说着向身旁师叔海英子笑道:“侄儿说的可在理?”
海英子看了看刘离斩,并不以为然。
月容听罢刘离斩一番话厉声道:“盗鼠遇食而洞,良禽择木而栖。尔等只不过是辽贼的鞭下之物,驾驭之人,待大事已了,只恐君死无葬身之地。辽地与我大宋相比,虽地广而人稀,虽莽武而不识教化。我大宋幅员辽阔,豪义颇多。大敌当前,群雄义愤,民心向背,剿灭辽贼指日可待。辽贼正可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试问蝇萤之乱,安能阻狮虎之行?”
刘离斩蔑视一笑:“我没看见江湖中有几只老虎。”遂对月容不屑一顾,却是恭敬地来到颜振身边,道:“天门赌局兴南老板托在下给堂主问安。如堂主愿意将手下人马归顺大辽,此对大辽真非同小可,
堂主大功可比千秋,到时高官厚禄随其选挑,此远胜做一江湖草莽助之首,不知堂主意下如何?识时务者为俊杰,望堂主三思而行!”
颜振冷冷一笑:“江湖草莽亦胜你这狗贼千倍,你一奴颜婢膝的小人,怎敢与我谈条件?”颜振的口音逐渐变厉,刘离斩还想言语,且听颜振怒道:“汝之性命,在我看来如同蝼蚁一般,如再言语,休怪我取你狗命。”
刘离斩听颜振怒喝顿时额头冒汗,灰溜溜归回队伍中。
鬼帝喝道:“颜振狂徒,竟敢如此轻视我等,待在下要你好看!”言毕即要出手。东瀛异剑却先挺身而出,持枪挥剑自报家门曰:“在下东瀛异剑,素闻颜堂主武艺天下一品,今日正好领教。”
颜振侧背着东瀛异剑,并不理睬。东洋人挥剑直砍颜振后背,颜振回手一指,但见一条火线直重东瀛异剑手腕,接着颜振转身形当胸一掌已出,将东洋人打翻在地。威惧之下,东瀛异剑狼狈而退。
牛驼见此大吼着直取颜振。颜振轻舒铁臂,伸二指隔空虚点那丈许外的长刀,那刀已插如石中,却见一条火蛇已盘曲那刀杆之上,将刀轻灵提起,归于颜振手中。
颜振手持长刀大战牛驼,一顿艳月刀之下,牛驼被打得遍体磷磷伤。那牛驼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在颜振面前不起丝毫作用,哀号着败下身去。
鬼帝见牛驼惨败,愤上元天气隔空向颜振攻来。颜振并不躲闪,手起刀落,反向丈许外的鬼帝攻去。浑厚的火焰真气驱驰之下,颜振手中的长刀所向披靡,艳月刀锋轻而易举地将鬼帝的上元天气分隔开来,消耗无存。而艳月刀锋的锐气威力尤盛,突破上元天气后,更向鬼帝袭来。
鬼帝顿觉一股犀利无比的锐气直逼自家面门,当即飘身向后退去,复出掌运足十成功力迎接,不想此番防范亦难阻止艳月刀锋的前行,被锐气劈噬,荡然无存。鬼帝斯时已飘身退出七尺开外,在他双脚方点地之时,残存的刀锋锐气又随其而至,溅破鬼帝红袍,几欲伤身。又在其眉心及下颌留下笔直的一条血痕,令鬼帝隐隐作痛,不敢复上前。
颜振艳月刀未曾收手,蛇魔的捆龙索却至半空啄来。直奔颜振前胸。颜振微振精神,抡刀向那龙头横扫过去,噹!一声锐响,捆龙索龙头未止颜振身前,却被艳月刀横里击开,受创的捆龙索死蛇一般,无神地归回身来,险些将牛驼与鬼帝捆将起来。
三妖人勃然大怒,一并向颜振恶扑过来。月容和石路哪里劝阻得开。却吓得刘离斩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颜振从容一笑,长刀在手中轻灵地挽了一朵美丽的刀花,顺势挥刀豪砍三怪。恰如长虹饮涧之姿,雷霆万钧之势,一股强大的锐气自刀锋飞出,分天刺地,刮石携尘。怒啸而去。
那先锋山头也仿佛颤了颤,待颜振收刀后,且看牛鬼蛇三怪皆已倒地。牛驼的钢叉已然折断,趴在地上大吐鲜血。鬼帝亦袍袖破烂不堪,浑身上下皆是血污,哪里还看得出人形,真的做了鬼一般。蛇魔依仗捆龙索护身,却饱受内伤,那捆龙索龙头此时尚不知丢在何处,只龙蛇搭落在他周身,蛇魔浑身正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