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俨然是将之联想到她们回来的原因。
月竹果断否认道:“并非是从岸上发现,而是在海域中。”
此话一出,也否决了是人修作恶的可能性。
既然来此打算将所有事情摊牌道出,月竹就没想过隐瞒一二。
索性直言道:“是现在的月芙做下的恶手。”
“你说什么?”
族长第一反应便是不信,“月芙她在族内从未与族人红过脸,行为处事有时虽直接了些,但脾性上佳,怎会是她做的呢。”
月竹原是要将调查到的结果一并说了,然而听到族长这般好似维护假月芙的话语。
她的脸色微变,不甚好看地怒目对方。
虽然知道一切是假月芙伪装的好,不能迁怒到旁人身上,但族长这话听着就像是在袒护假月芙。
“那请问族长,若不是现在的月芙所为,还能有谁?”
月竹冷梆梆的语气道“她能心安理得的用着我们大姐的身份,如今您是还要因她的虚伪假面来否认真相吗?”
“你——”
族长红唇张了张,似是不知道她为何这般肯定假月芙所为,呵斥的话呼之欲出。
月桃见情形不对瞬间挡在月竹身前,直率道:“我想问下大祭司,我们鲛人族从古至今有长相完全一样的鲛人吗?”
答案就两个,要么有,要么没有。
倘若有,鲛人间的亲缘血脉会告知双方真假,而假月芙能伪装的那般出神入化,便是因其剥离了真月芙血脉。
倘若没有,那就更明显了。
不论有没有,假月芙都绝非是毫不知情的一方。
大祭司闻言定定瞧了她一眼,勾唇摇了摇头,“即便是亲姐妹兄弟也有不同之处,也没有相貌完全一致的鲛人。”
族长当场语塞,抛开因假月芙这些年处事给她留下的好印象,这件事的真相对错会明显很多。
“是我着相了。”族长主动承认道。
“族长心善,但我们回来并非仅仅拘泥于此事真假。”
月竹轻柔地拍了拍月桃的后背,将之护到身后才又顶着对面二人狐疑的目光将前因后果道出。
无论是前面假月芙杀害真月芙,还是现在的假月芙害死她们父母的事,都让族长和大祭司尤其惊骇。
她们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此事。
月竹不仅有理有据的拿出了证据,还把如何知道此事的原因说了。
一查就能知晓真假,族长更是没有质疑此事真相的理由。
当年真假月芙二人应当是年纪极其相近的,如若真是假月芙做出的害人之事……才那么小就如此,未免也太过吓人了。
“一开始我并非想过将此事告知与族长大祭司,只想着私下找足证据与她对峙问个明白。”
怎么可能只是问个结果,杀姐杀父杀母之仇定是要报的!
不过在她们二人面前,月竹只好半真半假地说:“而这次被她带去岸上,我们可能发现了她更大的阴谋,因此特意脱身回族。”
“阴谋?”族长皱眉。
即便假月芙害了月桃她们的亲人,可她终归还是鲛人族的鲛人,能有什么阴谋值得月桃二人特意回来。
“看来族长和大祭司并没有收到我们传回的消息。”
月竹看到了族长和大祭司脸上几乎如出一辙的疑惑,心下一沉道:“她可能已经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