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着她的。
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宋的天下能够和平祥和,她要学会牺牲别人,成自我。
“帝姬~~~”琼叶更傻了,她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仿佛世界倾刻便崩塌了。
“起来吧,真是经不起顽笑!”赵福金收起了恶作剧的嘴脸:“官家这么疼爱我,我何苦要与兄长们争权夺势,好好的做个富贵闲人多好!”
“帝姬,您真是!吓死奴婢了!”琼叶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她看着神情坚定的帝姬,知晓便是再劝也无用,只得按住了劝说的心思。
蔡鞗给足了赵福金主仆议事的时间,刚好趁着她们聊完,便带头捧着一盏盖了盖子的菜盘走了进来。
屏风后面有桌案,蔡鞗及时止步,将菜盘递给了琼玉。
然后仍就原处盘膝而坐,看着明兴楼的小厮们,一个挨着一个的往桌案上奉菜食与汤盅。
“蔡郎君,且进来安坐吧。”待菜食上完,关了雅间的门,赵福金便站在屏风边的大梅瓶旁,伸手向着蔡鞗做请。
蔡鞗也不客气,赵福金请了,他便起身行礼,行云流水极是俐落,到了桌案前,先是伸手拉开了主坐,待赵福金坐下后,方才转到了赵福金对面,伸手将桌子上的菜食数介绍了一遍。
赵福金穿越到大宋,第一次吃到冒着热气的吃食,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前一世,她因病,这个得忌嘴,那个不能吃,日常的饭食,除了一些容易克化的,便再没有什么能入口的。
偏偏容易克化的,基本上都是被煮得没了魂儿的,吃着软糯无味,极难满足口腹之欲。
这一世,她穿到了一副好身体,必然要大吃特吃,将上一世缺少的都吃回来!
对于她来说,这一桌子上的吃食都是极为新鲜好吃的,她也不用琼玉二人伺候,独自一个执筷,不过半刻钟,桌案上的十来个小盘便被吃了个干净。
琼玉虽然惊讶,却没有行动。
琼叶却憋得脸都红了,硬是将想要说的逆耳之言给按了下去。
蔡鞗见赵福金吃得香,不知怎的,也觉得胃口甚好,二人相对无言,不过一会功夫,桌案上的菜便空了大半。
赵福金刚放下筷子,蔡鞗的筷子也挨到了桌子,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张嘴说道:“下臣想邀殿下逛明兴楼的花院,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这是怕自已吃撑着了?
赵福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桌案上空了一半的餐盘,忍下了涌上来的睡意:“我出来时间已久,恐怕大娘娘心中生忧,便不与蔡郎君逛院子了。”
蔡鞗听了话,微微一笑:“明兴楼的院子与昭德坊相邻,听闻坊内今日发生了一件奇事。”
“哦?”
“昭德坊有一处院子,是门下侍郎许将的祖宅。
前些日子,官家将其宅右侧的宅第赐给了宣和殿学士王黼,因着宅第内的花园里,有内池挨近许将家的祖宅,王黼唯恐泡倒两家之间的院墙,索性斥令许将另搬宅院,他好将两宅中间的院墙拆除,以免日后成了隐患。”蔡鞗再次请道:“殿下久居皇城,许是没见过如此般巧取豪夺之举,不若去开开眼界?”
“可是许家有人求到了蔡郎君面前?”赵福金果然起了心思,她拉起了琼叶罩在她头上的斗笠,伸手做请道:“即是蔡郞君想送给许家一份人情,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蔡郎君今日的盛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