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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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燕明荞在正院吃的锅子不太一样,这个锅底是红色的,上面还飘着一大堆的辣椒花椒,中间夹着可怜巴巴的几个葱段香叶,闻着的味道香辣中带着一点呛鼻。

让燕明荞差点打了一个喷嚏。

看着就辣,前几日在宫里吃湘菜,燕明荞嘴巴肿了半天。

不过已经好了,今天还能继续吃。

燕明荞继续观察着火锅,锅也不太一样,用的是大铁锅,下头架着炭盆,锅旁摆着涮菜,有羊肉。因为牛肉不多得,一部分牛油炒了火锅底料,肉没有直接涮了,而是做成了麻辣牛肉,一片肉上裹了辣椒面,腌制了好久,看着红彤彤的,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白豆腐,各种绿叶的菜,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燕明荞没见过的吃食,摆成一小盘,什么颜色的都有,光看,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肉来。

燕明荞不懂就问,“二姐姐这都是什么呀?”

燕明玉:“这是鸭血,这是鸭肠,这牛肚、黄喉……都是些下水,不过涮着吃味道还不错。”

这些只要洗干净就好了,要么切丝要么切片,吃火锅最重要的是火锅底料,看红油够不够味,火只要锅底料好吃,涮出来的东西就好吃。

玉明轩的厨娘精心钻研了好几日,这才勉勉强强达到燕明玉从前吃的连锁火锅店的味道,因为有些香料弄不到,而且这边的辣椒味道也不太够,所以弄成这样也是极限了。

不过昨儿燕明玉吃了一份麻辣烫,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燕明玉觉得妹妹应该会喜欢,再加上今天有喜事,她再也不用去相亲了,再也没有刘公子林公子了,所以要连吃三天庆贺一番。

虽然别人可能觉得这门亲事不够好,但燕明玉是真心实意地满意,就没有比楚堪疑更适合她的人了。

尤其是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料子都是绸缎,总共十二匹,头面两套,玉镯子两对,还有一串翡翠串珠,冰蓝色,戴脖子上的。

料子燕明玉挑了两匹做新衣裳,毕竟一匹布很长,做两套衣服足够了,她一身妹妹一身。

镯子她打算送燕明荞一对,她就一双手,而且长公主和诚康伯夫人送的镯子就是因为妹妹得的,燕明玉没少因为燕明荞拿东西,所以对妹妹很大方。

楚堪疑送的镯子至少在四位数,给出去燕明玉眼睛都不眨一下。

要不是没有沈氏能穿的颜色,燕明玉肯定也给沈氏料子做新衣裳。

她真的要从银窟窿掉到金窟窿了,楚堪疑常在西北,不怎么回来,楚铮总去书院,也不怎么回来。

楚堪疑的爹娘都过世了,楚铮外祖卢家不剩什么人,所以说根本没有什么麻烦事。

而且楚堪疑位高权重,别人想跟她说话,要走好多道程序,根本不用见人。

倒是会有人说,怎么嫁给一个鳏夫,但估计说不到她耳边来,那就一律当没有。

燕明玉心大,她估摸着楚堪疑有儿子,估计也怕楚铮乱想,再说一年回来那么两次,肯定不会要孩子的,那就更自在了。

有姑母的方子和大把大把的银子,别说四十岁,就算五十岁了也和现在一样快乐。

这么好的亲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当初在上元节遇见,如今两人定了亲,可能真的是缘分天定。

两人有缘!

燕明玉今天高兴,她怕晚上睡觉做梦笑醒,所以打算先笑笑,这样晚上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燕明玉对燕明荞道:“这些别看是下水,但吃起来各有各的滋味,和肉是不一样的口感。而且都很薄,尤其是牛肚,时间长了就煮老了,一定要熟了就吃。今天没准备麻酱碟,你尝尝看,能不能吃惯。”

吃不惯再让厨娘换,也来得及。

燕明荞觉得自己能吃惯,她湘菜都吃过,兔头都吃过,别说这些,就算摆这儿一个猪脑,她也能吃!

燕明玉见锅开,往里放了些羊肉牛肉,等锅里多些肉味,放牛肚之类的应该会更好吃。

锅里的红汤不住的翻滚,燕明荞觉得这个红色有点像大红衣裳大红喜字,看着看着就乐了。

燕明玉也笑了一下,“啥事儿这么高兴?”

燕明荞道:“二姐姐的婚事定下来了,大哥哥也要定亲了,就高兴呗。”

这还不够高兴的吗,要说别的小事,还有她荷包绣技小有所成,很快就能为哥哥姐姐们准备新婚贺礼了,傅先生夸了她,还有还有,她画画比以前好了,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她没见过许静姝许姐姐,不过燕明轩总是脸红,应该挺喜欢的。

镇北侯上元节就见过,楚铮敢作敢为,还会救人,镇北侯看着比刘家林家两位哥哥强。

燕明荞如今年纪小,还不太明白多个继子意味着什么,但她觉得楚铮很乖巧听话,以后就喊二姐姐母亲了,她也荣升成小姨了!

调皮捣蛋的继子不行,但楚铮不是这样的,平白多个儿子有啥不好。

好东西不应该是越多越好吗。

这不就是多个人孝顺二姐姐,所以在燕明荞看来,这是件大好事。

燕明玉压了压笑,“在二姐姐这儿高兴行,母亲那儿收着点。”

燕明荞没问为什么,她听话地点了点头,好事不外传,得定下来才能高兴。

燕明荞看姐姐夹了羊肉,自己也夹了,她还没试过蘸油吃什么东西,碗里一小把淡黄色的细腻蒜泥,上面一汪淡金色的香油。

闻着有股醇厚的芝麻味,还有油的厚重的味道,感觉吃到嘴里会有些腻,但二姐姐说好吃,肯定不是她想的味道。

燕明荞把肉在里面滚了一圈,在吃东西方面,她对燕明玉有种难以言说的信任。

燕明玉说好吃,那肯定是好吃的。

麻辣牛肉穿了一层金色的油衣,被燕明荞吃进了嘴里,那一刻的感觉难以形容,跟燕明荞想的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