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打探到的情报来看，人类在深渊的城市中，军功系统显然是极为重要的。</p>
如果没办法使用军功系统，对破晓后续发展来说，显然并不是一件好事。</p>
“还有一种可能……军功系统所记录的，并不是灵魂，而是容貌？”</p>
“但这……不太可能吧？”</p>
秦锦年蹙眉。</p>
‘任务战功’不说，‘杀敌战功’可是直接由盖亚意识记录的。</p>
按照秦放的说法，是在杀死深渊种之后，盖亚直接在对方生命气息中留下‘战功’……</p>
所以‘杀敌战功’，怎么可能只是根据容貌而记录？</p>
如果记录的是容貌，那拥有变幻能力的能力者，不是分分钟就可以潜入进来？</p>
那这军功系统的漏洞就太大了。</p>
深渊种中，拥有变幻能力的存在……怎么想应该也是有的吧？</p>
秦锦年紧蹙眉头，好一会儿之后……</p>
“还是得再验证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p>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之前那个商会所在。</p>
那个深渊材料商会是不能去了，得换一个。</p>
当即，身形悄然融化……</p>
……</p>
……</p>
半个小时之后。</p>
“欢迎您的光临，第五初音下士。”</p>
看着头顶虚幻光芒中光秃秃的一片，听着耳边的声音，化身‘第五初音’的秦锦年，感觉一阵荒诞。</p>
居然，还真是根据容貌来的？</p>
这……</p>
秦锦年有点无语。</p>
难道，他真把这‘军功系统’，想的太高大上了？</p>
他蹙着眉。</p>
“女士？女士？”</p>
旁边的侍者奇怪的看着发呆的秦锦年。</p>
秦锦年回过神。</p>
“不行，还得再试试……总感觉这玩意儿若是依据是容貌，也太过儿戏了。”</p>
想到这里，他走下这个小方格，走出了这个小商铺。</p>
站在原地想了想，他走向了公共卫生间。在卫生间里，他的身形一阵变换……到最后，一个身穿樱花国武士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p>
正是佐藤健次郎的模样。</p>
这模样，就算是佐藤健次郎来了，都得懵逼。</p>
因为完全一模一样，甚至就连他脸上的痣的位置、大小，都一模一样。</p>
影身的变化，是基于权柄特性的。而权柄特性，有时候……真是强的没有道理。</p>
秦锦年径自走进了其中一个材料店铺，在侍者疑惑的目光中，走上了小方格。</p>
小方格冒光，而很快的……</p>
“警告，警告！发现变幻者！发现变幻者！”</p>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一连串的刺耳声音响彻，惊动了店铺内外的所有人。</p>
很快，就有金光出现。</p>
“好大胆的老鼠，竟敢混到这里来了！找死！”</p>
有人怒吼。</p>
看到那些金光，又听到这刺耳的警报声，秦锦年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p>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p>
这玩意儿，果然不仅仅只是记录容貌。</p>
可是还是想不通。</p>
他之前变换成一个没有记录的人，意识是他自己，是偷渡者。</p>
之后他变成第五初音，意识还是他自己，记录出现第五初音。</p>
而现在他变成佐藤健次郎，意识同样是他自己……就成为了‘变幻者’？</p>
……所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p>
他有点想不明白。</p>
但现在显然不是深思这个的时候，几道金光已经靠近，那是这个商城的神阶强者，秦锦年看了看之后，脚下一退，身形就消失在了虚空中。</p>
等神阶强者赶到的时候，他早已消失不见。</p>
“什么？”</p>
“空间能力者？”</p>
神阶强者们都是惊了一跳，面面相觑。</p>
……</p>
……</p>
秦锦年再度出现，是在十数公里之外的地方，从暗影中走出来，他眉头却紧蹙。</p>
“果然不仅仅和容貌有关。”</p>
“那么还有什么？”</p>
他沉思。</p>
显然有个什么关键环节是他不知道……或者说忽视了的。</p>
他开始仔细梳理。</p>
“第一次变幻的容貌是随意变的，就被认为是‘偷渡者’，‘无记录’。”</p>
“第二次是第五初音，记录正常出现。”</p>
“第三次变成佐藤健次郎，就是‘变幻者’。”</p>
“这足以说明，军功认证的结界，不仅仅只关注容貌，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p>
“这个东西……不是意识……或者说灵魂气息。因为如果是，那么第一次，应该就会认证成功。”</p>
“可如果不是，那么第三次为什么又会失败呢？权柄特性变成的佐藤健次郎，应该说从气息，从外貌，都没有任何区别才对。”</p>
“那……”</p>
秦锦年眉头紧蹙的沉思。</p>
好一会儿……</p>
“难道，关键在于……‘记录’？”</p>
他忽而心思一动。</p>
“第五初音从月都来，走的官方渠道，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但应该是记录下了第五初音的信息……第一次变幻的‘偷渡者’，没有记录，所以是‘偷渡者’。而第三次变换的佐藤健次郎……虽然无论是气息，容貌，都一模一样。但有一种东西，是肯定变不出来的。那就是——”</p>
“杀敌战功。”</p>
“杀敌战功是盖亚意识所记录的，佐藤健次郎作为神阶超武者，在深渊这么多年，肯定也杀过不少的深渊种，自身自然是有战功的。”</p>
“但是到我这里，我能百分百模拟他的容貌，却没办法模拟‘盖亚’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录……所以，才成为了‘变幻者’？”</p>
秦锦年总结手头的种种情报抽丝剥茧的分析。</p>
而越分析，越觉得可能事实就是这样。</p>
“是了……军功系统，虽然基于‘盖亚意识’而存在，但总体来说，却是‘盖亚’和‘电脑’相结合的产物。”</p>
“但盖亚意识又不能直接与人交流，绝大多数的判定，还是以‘电脑’为主。”</p>
“第一次变成的人，在‘电脑’上没有记录，那自然要被认定为‘偷渡者’。第二次以第五初音的身份出现，电脑上留下了记录，盖亚意识那边也是正常状况，于是就‘验证通过’。”</p>
“但第三次变成了佐藤健次郎，电脑方面有记录，但盖亚意识将战功又显现了出来……只要一对比真正的佐藤健次郎的‘杀敌战功’，就会知道情况不对……毕竟，秦放也说过，战功可以使用，但‘杀敌战功’基于‘盖亚赋予’的特殊性，是不会变的。”</p>
“也就是说，佐藤健次郎曾经杀过的每一个深渊种，都会在盖亚意识哪里留下记录。这些‘已经发生’过的记录，永远都不会改变。”</p>
“而这种记录，也不具备任何的复刻条件……那些强者，一生杀了多少深渊种和诡异？击杀的种族不同，强弱不同，顺序不同，留下的记录就会完全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