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第140章 愚蠢的女人!(1 / 2)

第140章 愚蠢的女人!

“我本是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小豆子俊俏的小脸上布满汗珠和恐惧,但是依旧说自个儿是男儿郎。

师爷拿着折扇在手里敲了几下,苍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嘲弄。

“尼姑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小豆子的嘴唇都在发抖,紧张地说道:“男儿郎”

师爷脸色一变哼一声说道:“您可真是入了化劲了,雌雄都不分了。”

陈时平坐在监视器前止不住的点头,这些半大小子的演技真是让他开了眼。

无论是小赖子还是小豆子演的那叫一个传神自然,丝毫没有小孩子的做作和扭捏,比现在多少成年演员都要强上几分!

要真让陈时平来说,这些小演员的演技可比张国容张峰毅他们强多了。

“咔!过了啊,把腿放下来吧。”

陈时平喊了一嗓子后,才扭头看着张国容问道:“看着有压力吗?”

张国容忍不住点头,他是真感觉到压力了,伊治的表现是真的好。

陈时平哈哈一笑说道:“有压力是好事,回头好好演,方言学的怎么样了?”

“老师说我现在挺地道!”张国容发音奇怪,但是却很自信。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国容奇怪地看着他们,寻思着自己口音挺重啊。

陈时平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妹有口银啊!”

陈时平的东北话一出,大家笑的更厉害了。

短暂的小插曲之后,剧组又重新忙碌起来,张国容和张峰毅他们在片场待一会之后就回电影厂去继续培训去了。

陈时平也要继续拍摄,小演员们的表现虽然很好,但拍摄起来也不是那么顺利的。

拍摄小演员的戏份有一点最难,那就是要把角色的情绪和反应讲清楚才可以。

特别是很多的戏份中,角色的情感比较复杂,小演员们很难理解那一段戏背后的含义。

小孩子的心思都很敏感,感受力也是成年人的好几倍,但前提是要和他说清楚,让他代入到那种情绪中才可以。

陈时平看着唇红齿白的伊治笑着说道:“在学校老师打过你吗?”

伊治点点头说道:“没打过,但是练不好功都要被罚的。”

陈时平扭头看了一眼陪着伊治一起过来的他妈妈,小声地问道:“你妈打过伱吗?”

伊治偷偷瞄一眼妈妈,然后飞快地点点头。

伊治出身梨园世家,从小就开始学戏,怎么可能没被父母打过。

准确的说中国的孩子有几个没被家长打过的,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听话或多或少都挨过板子。

“从小就学戏了吧,练功那么累还没妈妈打,有没有想放弃过?”陈时平又问道。

伊治揪着手指嗯了一声,别的孩子小时候在胡同里撒野疯玩,他在家里咿咿呀呀的背词唱戏。

背的不好还被父母批评,怎么可能没想过放弃呢。

“想想当时的感觉,不想学,不想练,还天天被打,心里委屈吗,害怕吗。”

陈时平一点点引导伊治,让他找到那种感觉,不然后面的戏还真不好弄。

紧张恐惧的情绪都比较简单,表演起来也不难,但是那种心死的感觉却很难演出来。

孩子这么小哪经历过什么事,不让他找到类似的情绪代入,演不出来的。

陈时平和伊治坐在那聊了很久,他慢慢的也找到那种感觉。

陈时平当即就让剧组准备开拍,房间里的澡盆子已经灌满热水,整个房间都氤氲着水汽。

小豆子举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手坐在木桶里,小石头用水瓢给他淋浴。

“师兄,赶明儿我要是给打死了,枕席下面有三大子儿,就给你了。”

小石头没说话,看小豆子想用受伤的手擦眼睛,连忙拉住说道:“留神!手毁了可就唱不了戏了。”

听到小石头的话,小豆子一咬牙就把受伤的手放进水里,小石头连忙抓着他的手往外拿。

陈时平看着这段戏,感觉伊治演的演的真不错,那种对未来恐惧看不到希望,想要逃避的心思全表现出来了。

手毁了就唱不了戏了,那我就毁了自个儿!被师傅赶出去也比被打死强!

“成了!这段戏过了!”陈时平站起来喊道,随即笑着说道:“正好你们在里面洗洗再出来。”

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热闹起来,七八个小子在浴盆里木桶里都松了口气,闹腾起来。

小孩子就是好,进戏快出戏也快,在房间里嗷嗷叫地互相泼水。

赵飞和顾常卫护着摄影机大喊道:“祖宗哎,别把机子弄坏了!”

说着两人就护着摄影机跑出来了。

此时已经是七点多,天都黑了,几个小子在里面洗完澡换上衣服就出来了。

剧组今天到这也就收工了。

整体的拍摄还是很顺利的,这对整个剧组和陈时平来说都是一种鼓励。

虽然电影筹备那么久,但是效果是非常不错的。

收工回去的路上,徐风和陈时平坐在一辆车上,她看陈时平拍了两天戏,心里的感触很深。

每一个镜头,每一个演员的表演都带着一种虔诚,像是所有人都在为这部电影付出一切一样。

这样的精神和感染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如果说一开始徐风还担心陈时平能不能拍好,现在看完后是彻底放下心来。

徐风真是爱死了这种拍摄氛围,心里格外庆幸当初没有听劝选择许鞍华她们来拍摄。

这种电影就得找内地的导演才能拍的出来。

那种历史的厚重,沉甸甸的宿命感,一般人根本表现不出来。

“明天李碧桦要来,我去接机,你要不要一起?”徐风忽然问道。

陈时平摇摇头说道:‘明儿一大早,我要去清河边儿拍戏,没工夫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