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过来了,快走,要不然人家下班了。”
陶慧闵着急忙慌地拉着陈时平往外走,兴奋地像是一个孩子。
陈时平将她裹进自己的大衣里,揉揉她的头说道:“来得及,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班呢。”
在大衣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的陶慧闵拽着陈时平就往前走,嘴里嘟囔着要快一点。
“万一呢?反正走快点就是了。”
“那不如开车了,干嘛非要走着去。”
“要一步一个脚印,共同走向幸福的未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半路后悔好跑路呢。”
“去你的,我才不后悔!”
洁白的雪地上,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大脚印包着小脚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晚上陈时平看着坐在床上傻乐的陶慧闵,忍不住凑过去说道:“你都笑一晚上了,好像我们第一天住一起一样。”
陶慧闵郑重地将两个小本本放在两人的枕头底下说道:“那不一样,咱们现在合法了!”
“怎么着,合法还能有啥不一样?”陈时平笑着上床问道。
陶慧闵神秘一笑,拉过被子盖住陈时平。
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不一样,今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睡你啦!”
被窝里的陈时平满脑子疑问,这词不应该是自己说的嘛?
合着合法之后,你就要主动了是吧?以前都搁着装呢?!
被窝里陶慧闵直接双脚一勾将陈时平勾到自己身下。
穿着丝袜的小脚踩陈时平的胸口,脚趾在胸口上拨了几下就一路向下。
陈时平像是被硬控控住一样,只能在那里看着陶慧闵对自己为所欲为。
昏黄的灯光下陶慧闵像一朵尽情绽放的玫瑰花,极具风情的摇摆着。
她的双手将自己撑起,两条腿绷的笔直放在陈时平的那头。
陈时平侧头看一眼,发现陶慧闵整个身体都是悬空。
在她的呼吸中极有规律的律动,像是过年打年糕一样。
许久之后,两人坐在椅子上,腿搭在床边喝着茶相视而笑,两人身后的窗户外飘着鹅毛大雪。
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显得那样安宁,和之前的热烈激情完全不同。
后面几天陈时平和厂里请了假,也把亲朋好友请到一起吃饭,还从家属区搬到棉花胡同去了。
棉花胡同那天放了一整天的炮,也热闹了一整天。
冬日的暖阳洒进四合院的院子里时,陈时平已经起床在院子里扫雪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买四合院,扫院子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满地的彩纸和炮仗红纸,混着冻上的雪难扫的很。
陈时平哀叹一声,用力的挥舞着扫把。
陶慧闵此时从屋里出来,迎着阳光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正在扫地的陈时平,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伸个懒腰就去厨房弄早饭了。
日子过起来了,自然是不一样的,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便。
陈时平的小日子过起来了,但是工作也忙起来了。
以前城门就能到厂里,现在还要开车去上班,想想真不如不搬家呢。
不过搬家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家属楼里看不到动不动就哼一声扭头就走的导演了。
厂里的导演现在都知道陈时平要弄制片人制度了,全部都抗议着呢!
创艺中心导演室里不少导演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件事。
“陈时平这是倒行逆施!”
“早个十多年,非给让他和牛住一块,制片人制度那是好莱坞的模式!”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一句话,我不拍片了,除非厂里撤掉这个试点。”
“对,我也不拍了!”
“找厂长抗议去!”
陈时平来到厂里之后,见到许多人都在背后小声议论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讨论什么呢。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早就心里有数了,有困难怕什么,慢慢干呗。
真遇到刺头不听话的,直接调走得了,每年那么多新人导演毕业呢。
制片人制度对导演的需求还真没那么大,一般的制作新人导演都够了!
此时西影厂的滕文寄坐在吴天鸣的办公室,有些无奈地说道:“厂长,这个调令收不回来了?”
吴天鸣白他一眼说道:“你的档案都寄走了!要走的是你,要回来的还是你!你当厂里是什么。”
滕文寄苦着脸说道:“谁知道北影厂忽然弄什么制片人试点啊。”
吴天鸣呵呵一笑说道:“那不正好,你去打入内部,帮我看看有多少朋友不愿意接受。”
“那我要是做成了,你能帮我调回来?”
“可以!”
另一边来到厂里上班的陈时平,还没坐下看完今天的报纸呢,梅娟就过来汇报工作了。
“厂长,我帮王晓帅他们报名好几个电影节,到时候应该能把你的投资赚回来。”
陈时平嗯一声,不是很在意地问道:“他们现在有拍新电影的想法吗?”
“除了王小帅都有。”梅娟看一眼陈时平的表情后说道:“要不要告诉他们投资的事情?”
陈时平抬起头看着梅娟说道:“你们几个做他们的制片人吧,先拿他们练手,还要把制片人这个概念给宣传出去,这样能给厂里的老同志一个缓冲。”
梅娟立马点头说道:“好的!保证把制片人模式在厂里推行出去!”
“行了,那你去忙吧。”陈时平交代完后,就不关心六代们的问题了。
跟着自己学了那么久,又是给钱又是教本事的,现在被自己拿来当枪使也没什么不对的。
给老同志们看看,做个榜样,做个被枪打的出头鸟吧。
抱歉哈,本来准备十二点之前写完的,但是耽误了,过年事情太多,人老家身不由己啊,从今天起不断更了。过几天争取恢复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