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亭一愣。
萧闻歌已走远。
茶玖站在宁长亭身边,失笑摇头:“你这个傻子。”
宁长亭转头见她如花笑靥,心头那点莫名其妙也尽数消散,轻笑道:“我怎么就是傻子了”
“萧闻歌若是想要用军功换前途,就不会如今二十五岁了还在做一个小衙役了。”茶玖说。
宁长亭若有所思:“所以他并非像表现出来的那般胆识过人,无畏大义。如此说来,他愿意舍命救父亲这件事,似乎有些蹊跷了。”
茶玖不再多说。
宁侯夫人和老太太挑来选去,最终还是将婚礼定在了下个月的初九。
红绸一批接着一批从盛京的铺子里运到了侯府,全京城的世家贵族们都知道,无人愿嫁的宁世子终于要成婚了。
办完了公事,宁长亭在出宫的途中遇见了韩平几人。
韩平一见面,就拱手庆贺:“宁世子,恭喜恭喜,没想到再次一见,沈姑娘果然成了你的娘子。”
说来也是感慨,竟然一语成谶了。
宁长亭回礼:“多谢,迟些时日我将请帖送至府上。”
韩平哈哈大笑:“甚好!那我就等着喝喜酒了。”
和韩平同行的,还有一位向来和宁长亭不对付的同僚陈曲。
此人年过四十,在翰林院浑水摸鱼,至今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编修。
但他却对早早便被圣上调出翰林院、如今任职少詹事的宁长亭嫉妒得很。
陈曲胡阴阳怪气道:“下个月我随尚书大人南下巡视,恐怕喝不上宁世子的喜酒了。我还是等着喝世子麟儿的满月酒吧。”
韩平和其他人的脸色有些尴尬。
京中谁不知道宁长亭的无嗣之症
这陈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长亭也不恼,温文尔雅的微笑中带着锋芒:“那本世子也等着喝大人您的升迁酒。”
陈曲气得胡子都直了。
韩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拍拍宁长亭的肩膀:“那你可有得好等了,咱们陈大人啊,就是喜欢在编修的位置上呆一辈子。”
宁长亭笑笑,不再说话。
一出宫门,带着侯府徽标的马车便停在旁边,小梅瞧见宁长亭,来了精神:“小姐,世子爷出来了。”
韩平不禁羡慕:“宁世子,你们侯府还有没有这样的好娘子给我一个每天风雨无阻地来宫外接你,真是柔情蜜意啊。”
陈曲倒是不屑,能甘心嫁给宁长亭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出色的女子。
听说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养女
说不定貌丑粗鲁,愚笨无礼。
想到这里,陈曲的心里又平衡了些。
一只柔荑素手从马车帘子的边缘探出,阵阵淡雅的玫瑰香甜气息被微风裹挟而来。
陈曲有些失神。
好香。
随着帘子被拉开,茶玖那娇美明媚的面容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眸若灿星,唇色瑰丽,温柔一笑,恍若世间最美丽的名花缓缓绽开。
“各位大人有礼了。”茶玖向众人行礼,举止优雅高贵,叫人找不出一点错处。
“让你好好在侯府休息,怎么又过来了”宁长亭接过小梅手中的伞,为茶玖挡着毒辣的太阳。
茶玖看向他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明艳:“我见正午闷热,恐下午暴雨,便让马车过来接你了。”
一旁的陈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宁长亭的未婚妻竟然如此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