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局送来了藕丝糕和牡丹饼,奴婢又沏了一壶热茶,主儿先用一些垫垫肚子。”
“你先放那儿吧,我没什么胃口。”祝慈强颜欢笑道。
静月依言放下,看祝慈背过身后,仿佛要哭了似的。
她问珠英,“主儿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别提了,还不是隔壁春禧殿仗着自己个儿有身孕,给主儿气受了。”
珠英委屈的不行,“主儿好心去看鹿才人,谁成想被她一顿臊。这也就算了,鹿才人还含沙射影的说贵妃娘娘的不是。说什么贵妃娘娘德不配位,要不是仗着娘家得势,皇上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实在是难听。”
“够了,珠英。谁准你多嘴的!”祝慈厉声道,狠狠瞪了珠英一眼。
珠英嗫嚅着,“本来就是。也就是主子您好性子,换了旁人定饶不了她。”
“还说,我说话你不听了是不是”祝慈沉下脸来,警告性的瞪了珠英一眼,这才扭头柔柔看向静月。
“想来鹿才人也不是有心的。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听了肯定心里不痛快。再有个什么好歹,那可真是罪过了。”
静月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看上去十分精明。
“主儿放心,奴婢什么也不知道。那奴婢就先去忙了。”说罢,她甩袖走了。
当天晚上,一抹黑影悄悄进了永福宫。
“什么鹿才人她当真是这么说的!”白新蕊听完静月的话,不禁柳眉倒竖。
“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因鹿才人先住进栖凤宫的,祝御女便想着去拜访拜访。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要命,好像哭过一般。”
静月满脸谄媚,“后来奴婢问了珠英,才知道鹿才人给了祝御女好一番气受,夹枪带棒的一顿挤兑,还把娘娘给捎带上的。”
“这个贱人!仗着背后有淑妃撑腰,竟然敢在背后如此诋毁本宫。”
鹿筝平日仗着跟淑妃是亲戚,又年轻得宠,对她一直算不上特别恭敬。
她不想显得小气,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了。没想到鹿才人反倒蹬鼻子上脸,说她德不配位,她是靠着娘家才有今日的。
“哼,本宫的父亲和哥哥为了大燕鞠躬尽瘁,立下了赫赫战功。本宫别说是贵妃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皇后也当的。”
白新蕊看了静月一眼,话锋一转,“鹿才人不过就是个正五品,还没成功诞下皇子呢。就对本宫如此不敬,等哪日生了还得了。”
“就是就是,奴婢也瞧着鹿才人实在是嚣张。”
静月附和道:“从前鹿才人就屡次三番的冒犯娘娘,娘娘宽容大度不跟她一般计较。谁知她竟不知悔改,反而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本宫知道了。”白新蕊连连冷笑,斜看着静月。
“你出来也时间够久了,赶紧回去吧。别让祝慈起了疑心,她要是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