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章似笑非笑地看着祈今之,什么时候他的事情轮到他来过问。
祈今之被萧明章看得万分不自在,讪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好奇嘛。”
萧明章拍了祈今之的肩膀两下,神色莫名地道。
“管好自己的事情,还有,她是嘉嘉的救命恩人,若是你对她意图不轨,本王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
祈今之眼神半明半暗地看着萧明章转身离去,日理万机中还能抽时间处理这样的小事,要他相信他对顾德音没点意思,似乎也不可能。
好半晌,他方才起身潇洒地离开这座酒楼,掌柜涎着笑脸送他出去。
他轻拍了两下这掌柜的肩膀,没说什么就上了马车,径自离去。
掌柜额头冒着冷汗点头哈腰送走这等煞星,人走了,他这才敢掏出帕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小二上前道,“掌柜的,您说国舅爷会不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可是王爷的产业,谅他也不敢。”
听到掌柜这话,小二这才放下心来。
顾德音坐着马车直接返回徐家,本以为一回来府里,徐宁宇又会来闹事,哪知道这窝囊废一直没有现身,她也乐得不用应付,毕竟骂人也很损耗精力的。
刚吃过晚膳,许知兰就一副柔弱的样子被许氏的下人送了回来。
花书和花朝对视一眼,被自家主子说中了,这表姑娘果然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柔弱是不是真的。
“表妹这是还没好啊?”
顾德音好奇地上下打量了几眼,许氏果然要用她,所以又把人给塞了回来。
许知兰有气无力地道,“被吓了一场,大夫说日后怕是还会犯病,到时候还请表嫂多多包涵。”
顾德音皱紧柳眉,“表妹的病情如此严重,我怕照顾不好,不如还是先回婆母的院子,由婆母亲自照顾怕是会更好,表妹,你说呢?”
许知兰会那样说,只是为日后要做的事情辅垫,哪知顾德音却将她当成球到处踢。
她心下不悦,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表嫂莫不是嫌我……”
顾德音挑了挑眉,没说话,但那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你明知道还要问?
这下把许知兰给整不会了,她一时间找不到说辞,惟有掏出帕子按了按嘴角,掩饰她的尴尬之处。
倒是许氏派来的嬷嬷一脸精明地道。
“瞧二奶奶说的,吓得表姑娘都不敢说话了,一家人哪有嫌不嫌的,只是太太想着你们年轻人处得来,表姑娘恢复也能更快些,这才让表姑娘又住回兰馨园来,绝没有别的意思。”
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顾德音心下冷笑,许氏这是把她当成白痴吗?
“太太这样说,我若是说些什么倒是我的不是了,只怕表妹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太太就又要挑我的毛病了,到时候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我又该上哪里说理去?”
你有大道理,我也有大道理,就看谁说得过谁?
这下就连许氏派来的嬷嬷也找不到话来说,心里觉得顾德音真是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