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确实是喝多了,多到身体和神经都没有平时的反应速度。
所以,在听到背后的人说完那句话后,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背后被人重重地退了一把,顿觉重心不稳身体向前扑了过去。
亏得是他身手过人,但也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
林牧踉踉跄跄稳住身形,晃了一下脑袋,然后转身望去。
站在面前的当真是聚会上灌自己酒的李维嘉,他双手抱肩一脸鄙夷的看着林牧,后面还跟着四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全部双手背在身后,同样虎视眈眈地望着林牧。
其实,对于今天李维嘉在聚会上所说的那些“摒弃前嫌,重归旧好”的说辞,林牧打心里压根儿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也清楚这家伙灌自己酒肯定是也没有安什么好心。
更明白这家伙真是阴险的很,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儿来敬酒,让自己骑虎难下,不喝都不行。
但是,在林牧只是单单认为李维嘉只是想借喝酒来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
结果呢?却真的也只是心念同学之情的林牧,自己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因为坏人永远都是坏人,就算你割肉喂鹰,舍身喂虎,大多换来的也是恩将仇报。
林牧苦笑一声,刚要说话就感觉胃里一片翻涌,右手捂住胸口。
看到林牧难受的样子,随李维嘉所来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运动服的男生说道。
“维嘉,动手吗?”
“等下。”
不得不说,吃过苦头的李维嘉还是比较小心的,当初自己带的人比今天要多的多,结果还不是被林牧一个人全部打趴下,所以在没有确定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动手。
然而,李维嘉是小心了,他带来的人看到林牧现在的样子极其的不屑一顾,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生轻蔑说道。
“还等什么?你说句话就行,是断胳膊还是断腿。”
这人说完,始终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手中赫然拿着一根一米来长的铁管,一手拿着柄端,一头敲打另一手心,神情无比的嚣张和不屑。
其他人见到也不再隐藏,全部将铁管从背后抽出,只等李维嘉一句话。
林牧看了看周围,心中暗笑:选在了这个时间段,又选定了人少的街道,更是想方设法将自己灌多,看来这李维嘉为复仇倒真是处心积虑。
而现在没有立即动手,一来是在忌惮自己现在真正的状况,二来恐怕是等着真正动手的时机。
“林牧,我也实话告诉你,欠下债迟早是要还的。
今天找你就是因为当年你对我下的狠手,让我在整个学校的学生面前抬不起头来。”
林牧听后也不回答,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双腿一盘面相李维嘉等人,叹了口气说道。
“维嘉,今天你也说了当年是年少无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纠结这些。”直到现在,林牧心里还在念着同学之情,不想与李维嘉真正起冲突。
然而他是好心,但坏人却永远不理解。
林牧这句良苦用心的话让现在的李维嘉听来完全就是认怂的表现,以至于更加增长了他的复仇决心。
“哼,现在知道怂了是吗?当初你可没想到今天吧林牧。
我带来的都是体院的同学,你又喝了这么多酒,今天谅你也是插翅难逃。
林牧,我知道你这小子没爹没妈,就一个爷爷,也只是个快要进棺材的糟老头子,今天我就是打死你估计也没有人会为你收尸,我……”
李维嘉的话还没有说完全身忽然一颤,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充斥一种渗人心神的冰寒感觉。
就好像身处极寒的幽冥深渊,一种对死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使得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回头再看其他人,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自己。
忽然,李维嘉见到坐在地上的林牧抬了一下手,说来也奇怪,那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冰寒感觉突然消失了。
林牧双眼一眯,冷漠说道。
“维嘉,看在你我同窗三年的情分上,你刚才诋毁我父母和爷爷的话就一笔勾销了,你现在如果……”
李维嘉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对于林牧现在说的话完全是不屑一顾,大声喝道。
“我勾你妈的销,死到临头还逞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些,从旁边一人的手中抢下铁管,冲着林牧冲去,其他人看到也跟着一起冲向林牧。
林牧叹息一声,仰面朝天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
春季的夜空总是万里无云,亮晶晶的星儿,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耀眼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