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甜的信息虽然简短，但表达的意思却是意义深长。

——“我晚上回基地”

这不明摆着告诉林牧也让他回去么？

看来江思甜是真的已经等不了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林牧当面说出那天在电话里所说的“答案”。对于林牧而言，在“揭穿”秦格韵真面目之前，心中的那杆天平其实已经偏向了江思甜那边，要不然当初在酒店里在秦格韵那样强烈的“攻势”，却因为脑海中浮现江思甜的

身影后而拒绝。

而现在一切明晰之后，对于自己在江思甜与秦格韵两人之间，更是有了确切的答案。所以才会与江思甜通话的时候，直接说了出来。

反反复复，纠纠缠缠这么久的时间。

是到了应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也的确要有个结果。

……

身旁的季林乔见到林牧看完信息独自在那发愣，不免疑惑地问了一句。

“谁啊？是格韵么？”

听到“秦格韵”的名字，林牧的心不禁感到一番痛楚，但很快专做无事的样子，说道。

“不是，是思甜。”

季林乔听到林牧的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又忽然眯起了眼睛盯着林牧不住的细看。

林牧很奇怪季林乔为什么会这样像看怪物一样的看自己，同样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两人相互审视了一会儿，季林乔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林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季林乔白了他一眼，忽然笑道。

“思甜……

嗯……

思甜……

貌似某人之前称呼这个名字的时候要在前面加个姓氏的啊。”

……

林牧没想到自己对江思甜的一个称呼这样细微的变化都没瞒过季林乔的耳朵。并且从这细微的变化中，又猜到了他心中的“答案”。

说来还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林牧之前任何人提起江思甜的时候不是连名带姓，就是代号。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只说出名字这样的情况。

而且说得那样不知不觉，自然而然。

这一切，也许是他现在的心境已经完全变了的缘故。

季林乔一边看着林牧，一边轻声说道。

“有的东西不过很久的时间，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

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为感到迷茫和困惑。

但就此而言，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林牧当然明白季林乔特意说给自己的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她是在担心某些事情尚未“明晰”的情况下而选择了不该选的“选择”。

可到这个时候，林牧已经是义无反顾了，也已经没有必要再瞒下去，只好说道。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季林乔不甘心的问道。

“那就是了。”林牧索性直接承认。

在听到林牧肯定回答之后的季林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或悲或喜的神情。秦格韵和江思甜对林牧之间的情感纠葛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人。

一直以来，季林乔从未正式支持过任何一方，也从未替哪一方说过话。

因为她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立场永远在于林牧而言，不管最终选择的是谁，只要他高兴就好。

林牧看到季林乔忽晴忽暗，难以捉摸的表情之后，林牧疑惑问道。

“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季林乔恍恍惚惚地回答，又担心林牧会追问，急忙掩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