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快救费贺,这小子刚刚翻白眼了,怕是快嘎了!”
蛇夫一脸担忧,和天狼两人急吼吼抓起费贺往水面游去。
几分钟后,巡洋舰甲板上,围了一圈人。
中间担架上斜躺着的费贺,在被蛇夫连续击打拍背后,吐了一大滩海水。
但是他呼吸微弱,脸色青紫,看起来情况十分不妙。
男军医跪在甲板上,分秒不停地按压着费贺的胸腔。“蛇夫,嘴对嘴,立刻进行人工呼吸,人工呼吸频率,每分钟16-20次!!!要快!!!”
蛇夫一手捏住费贺的鼻孔,一手掰开费贺泛着青紫的嘴,挤出几滴眼泪,急出了哭腔。“哥,费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可不能死,你还欠劳资三百万呢!”
“也欠我三百万!”旁边,山魅的声音传来。
“也欠我三百万”龙女看着一脸青紫的费贺,幽幽开了口。
蛇夫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噘嘴对着身下男人。娶媳妇的钱,就靠这小子了,不就是亲上几口吗?这没什么!
费贺气到翻白眼,脸色漆黑如锅底。
他睫毛颤了颤,然而蛇夫闭着眼噘着嘴,丝毫没有察觉。
在他嘴巴即将贴近费贺的唇瓣时,地上的人倏地动了。
霸道的拳风骤然袭来,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伴随着蛇夫凄惨的哀嚎声,瞬间吓了周围人一跳。
“卧槽——”
“呃,费少侠好身手——”
“费贺,你醒了???”
天狼欣喜地看着费贺,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咚地一声闷响传来,费贺的拳头无力地垂落在地上,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军医黑着脸看了看旁边一群人,说道“他人已经没事了,现在这是被你们气的,行了,赶紧把人抬进去,别在这儿吹了风,那可就不好了!”
蛇夫捂着被打肿&nbp;的嘴连忙跑了过来。
“我来,我来,我的老婆本儿就靠我费哥了!!!”
天狼白了他一眼,两人抬着担架,快步进了医务舱。
后面跟上来的人,全被清瘦的男军医拦在了门外。
他敲了敲门上的几个大字,看着面前一群能一拳把他捶死的男男女女,慢悠悠道“看到没,闲者止步!!!”说完,便转身反手关了门。
医务舱里。
来了个漂亮的女军医,这可把天狼和蛇夫给惊呆了。
蛇夫很好奇“哎哎哎,队长,咱们这船上不就是一个男军医吗?”
天狼也纳闷“你问我,我问谁去?没看上将守在门口吗?你想知道答案,问他去!”
两人嘀嘀咕咕看着隔壁病房门口的美女军医和黑沉着脸的陆战霆,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行了,人抬进去,你俩也出去!”男军医站在三号病房门口看着八卦的两人,开了口!
天狼,蛇夫两人点点头,在屋内小心放下费贺。
期间,蛇夫趴在费贺耳朵边,说了句“费哥,快醒来,隔壁有大美女!”
天狼一巴掌呼在他头上。
身后男军医的脸黑了,他眯眼看着蛇夫,冷声说道。“霍家的,你们也敢肖想?!!!”
天狼和蛇夫脸色骇变,连忙关上门,出了门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甲板上,才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医务舱的方向。
蛇夫一阵后怕,看着天狼,低声道“不是吧,是她?从京都来的?她也要去南岳洲??上头舍得???不担心会出事吗?”
天狼心跳如擂鼓,摇了摇头沉声开口“静观其变,到时候一切自然揭晓,我们不要靠近那里面。就在外面等洞妖和费贺的消息。”
1号病房。
沈清寒人已经醒了。
她坐在病床上,冷冷地盯着面前女医生的面孔。
霍长歌端着医疗盘,也在上下打量她。
“洞妖,你身上有伤,需要及时处理,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并发感染可是很严重的,说不定你还没赶到南越洲,人就已经挂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可不是陆战霆和霍霍老愿意看到的!”
沈清寒沉默半晌,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不需要治疗!
霍长歌笑了,她盯着对面那人左肩的枪伤,抬了抬下巴。
“呵,你还真是个倔强的硬骨头,子弹贯穿左肩胛骨的滋味如何?不需要我帮你取出弹头吗?你是真的想死?”
她来到沈清寒床头,站定,看着床上那人的眼睛,继续开口道。
“你知道吗?上面对你的期待很高,他们说,你能闯南洲,斩龙王,可我霍长歌偏是不信,非要跟来看看这位屠龙勇士,呵呵,不得不说,你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你这位屠龙勇士,居然还和我们霍家有些牵扯!”
沈清寒骨子里的寒意,瞬间遍布全身。她头皮发麻,猛地抬眸看向霍长歌。
“你——,欠我们霍家一条命!!!”霍长歌直勾勾盯着她,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下一瞬,一阵恐怖的劲风闪过,霍长歌被沈清寒拿刀抵住了脖子。
“哐啷——”霍长歌手中的医疗盘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她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沈清寒,冷笑道:“怎么,想杀了我吗?杀呀,杀了我你就会痛苦自责一辈子!”
沈清寒的手在抖,锋利的手术刀尖,划破了刀下白嫩的脖颈,渗出一丝丝猩红血迹。
霍长歌倒吸一口冷气,说了句:“你有种,最好杀了我,不然……”
门外的陆战霆听着屋里的动静,直接破门而入闯了进来,打断了霍长歌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陆战霆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眦俱裂红了眼。
“洞妖,你特娘的干什么!把人给劳资放开!”陆战霆大步上前,一把夺下沈清寒手中的手术刀。
然后,转头看着脸色煞白,喘着粗气的霍长歌,怒道“我是让你来救人的,不是让你来害她的,洞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即便你是他的女儿!!!”
霍长歌顿时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嘶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