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麟儿那年,你八岁。”
宋芳菲突然像是被人卡住脖子般,一时喘不过气来。
余兰香寸寸逼近。
压迫感十足。
宋芳菲想要逃走,双腿却不听使唤。
她额头冒出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掉。
内心惶恐不安。
如公公当年所言,她养了个祸害。
宋锦:“……”
一时猜不透宋芳菲这是啥脑回路。
宋景南想到之前筇竹寺那个谣言,后来查明就是宋芳菲给弄出来的,此时也是心里五味杂陈。
顾清礼自认为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并不避嫌,同样围过来。
“啪!”
“胡说啥呢?你们想到的事,难道咱娘想不到?别忘了,当年还有咱爷呢。”
宋景南苦着一张脸,“我说妹啊,你咋不找大哥问去?”
宋景南压低声音抗议,“小妹,小妹,你这是谋杀亲哥。呜呜呜,我命咋这么苦呢?”
“我怀疑的合情合理。你说啊,宋芳菲哪里像咱家人了?倒是处处像咱小姨,有一次我赶庙会老远瞧见,她们俩在起真像母女。”
听到余兰香的声音,宋芳菲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连忙丢下一句话仓惶离开。
从前是念在她到底是个女孩子,要脸面,才不曾动她分毫,只旁敲侧击指出她的错,让她改正。
生完后便昏迷不醒。
宋景北也学妹妹折了根松枝比划开来。
也是这个时候,那道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正好撞见。
“所以,并非是我跪在家门外一夜逼迫到你?而是你本身就想赶我走?”
舒娇:“芳菲,你错了!打秋风的不是阿锦和姑爷,是我们一家子,没有清礼阿锦,香香鸡店开不起来。你说,是不是我们老宋家占了阿锦和清礼的便宜?”
宋景北一脚把二弟踹了个大屁蹲。
宋景南打哈哈,“能有啥?你哥我肚子疼要上茅房去。”
宋锦沉下脸来,这种人她本不想跟她费口舌,但涉及到顾清礼就不行。
索性瘫坐草地上,胡乱掐了根狗尾巴草叼着。
“还能是啥?娘生宋麟难产,三天三夜才险险生下小弟。”
宋景南更想哭了,无非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呗!
“二哥,宋芳菲都找上门来了,你瞒着也没啥意思,不如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妹妹也好做防范不是?”
“你以为我为何会同意你小姨收养你?”
宋芳菲始料不及。
生怕那件事被人窥破。
这个女儿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
角落里突然就安静了。
宋锦随手拿了一根松枝在地上分析。
宋锦很是不可思议。
宋芳菲从里边走了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是产婆忘了东西回来拿。
“你姐自始至终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样子。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余兰香嗤了一声,“这方面,你跟余兰莺倒更像母女。既如此,我不如成全了你们。”
哧溜揪着自家二哥往角落里去。
看到宋锦,宋芳菲如同个高傲的孔雀,扬起下巴,抬手顺了顺头发,朝宋锦款款而来。
大有今日不说清楚,二哥你就拉裤裆里得哩。
四女儿躲闪的眼神,还是刺痛了余兰香的心。
宋景南:“宋芳菲,你不就是看上香香鸡的配方吗?告诉你,没门!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亲人。”
几兄妹觉得莫名其妙。
秘密被揭穿,不该是哭着躲着不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