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辰还早,秋菊把草药洗了,没有簸箕晾晒,江姝月只好把桌子收拾干净,把草药在桌上铺开晾干。
午时,江姝月把石块放在桌上,把晾干了的草药一点一点地放上去捣碎,然后再放进粗碗里。
她的手每落下一次,后背的伤都疼得她发颤。
秋菊去领午饭。
片刻后,秋菊哭丧着脸回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陈旧的托盘。
托盘里,两碗粥清汤寡水,一旁还放着一碟咸菜。
“小姐,管事婆子欺人太甚,她给大家都分了馒头,就咱们没有。”秋菊说着放下托盘。
江姝月放下手里的石头,安慰她道“先委屈一下,你跟着我吃苦遭罪,以后定让你过上穿金戴银,天天吃肉的日子。”
秋菊见小姐端起粥,没有一丝嫌弃,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姐你琴棋书画都好,只要走出这庄子,小姐以后画画,奴婢拿出去卖,咱们准能过上天天吃肉的日子。”
说着她端起粥又道“穿金戴银就算了,奴婢听庄子上的人说,有很多乞丐进不了京城,在官道打劫呢!”
她刚才去厨房时也就听了那么一嘴,具体因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主仆两饭后又互相敷药。
吴妈拿过来的两张被子看起不是很厚,里面的棉絮挺软和,一张垫下面,一张用来盖。
夜里两人靠近一点,勉强还不算太冷。
一晃几日过去,两人的伤已经结痂,看着江姝月后背狰狞的伤疤,秋菊暗暗落泪。
小姐冰肌玉骨,现在这一身伤痕累累,想必会落疤,也不知道将来的姑爷会不会嫌弃。
……
京城。
公主府里。
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男子年约二十,一双凤眸灿若星辰,他身形颀长挺拔。
五官如雕刻般完美,他站在那里,身长玉立,矜贵无比。
他不是别人,正是燕南王的嫡次子——萧京昭。
当年,当今皇上的祖父仁宗皇帝出宫秋猎时遇刺,萧京昭的祖父为了救仁宗皇帝,舍命为仁宗皇帝挡了那支毒箭。
仁宗皇帝原本就与萧京昭的祖父是好友,俩人情同手足。
失去挚友,仁宗皇帝悲痛欲绝,他下令封萧京昭的父亲为燕南王,并赐予封地,还给萧家后人特权。
萧家人可以随时进京,见了皇室的人也不用下跪。
燕南王得知国库空虚,不时有难民前往他们的封地——燕南。
燕南王特地派萧京昭送银子进京。
屋檐下,萧京昭见他的贴身侍卫向松疾步而来。
他眉头舒展。
“主子,都办妥了,向阳已经等在外面了。”
向松叹息一声后又说道“主子你进京的这些日子也看到了,皇上昏庸无道,整日肉林酒池,这些银子怕是到不了难民手里。”
这时,长公主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年约三十的长公主明艳动人,在她脸上,丝毫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
“公主殿下,京昭打扰多日,后会有期。”萧京昭抱拳告辞。
长公主眸光微闪“世子不想知道那姑娘是谁?”
萧京昭瞳孔微缩“公主殿下查出来那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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