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鸢觉得自己像是尝到了一块儿涂抹了不少糖分的糖果,此刻,这糖果正在口腔里化开来。但这层糖果好像是黑色,叫她有点儿不太敢肯定这里面到底是糖还是毒。
甜得有点让她心里没底似的。
他从未这样过。以前,想听他说句好听的话都那么难,现在嘴巴突然跟开了光似的,像练过的似的。
“左今也。”她双手无力地抵着他胸膛,大口大口出着气,缓慢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油腻”
“我哪里油腻了我刚刚出来的时候,还刷了牙。还洗了澡,即便真的没冲干净那个,但,那个应该也不会是油腻的吧
顶多是浓稠的。”
“左今也!”对,就是这样才是他!永远带着柠檬黄,永远都叫人听完后令人发指,怒火四起!
“嘘,轻点儿声。”
“你还知道丢人啊”
“我是害怕让人听了来跟你抢人。”左今也的大拇指指腹在她被亲得红红的嘴唇上摩擦着,得意道:“你不知道现在市场上我这样的男人多难找。
不说整个南城,就算是放眼整个世界,你也找不到第二个我来。
所以你赚了。”他道:“你要珍惜我,这样我才不会跑,懂吗”
“”
不要脸的地步简直叫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纪时鸢的学习从来都是班上、年级、甚至学校的名列前茅。可她居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搞到了词穷的地步。
她竟找不出一个精准的词来形容他这般的无耻!
“是吗全世界最厉害最强的男人,居然跟一个小孩子在那儿狼哭鬼嚎的”纪时鸢心头沉了又沉,最后捏着他耳边,扯大了一些,贴近一点生怕他听不到:“跟一个孩子过不去的人,能有多强啊”
“他是个男人。”
左今也说。
纪时鸢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后想无语撤退。却被他又抓住手搂着腰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和他靠着。
“在我眼里,只要是个男性在你面前,都是竞争者。如果你觉得非要抓着这一点来评判不强的话。那我宁愿我是弱的。”
纪时鸢听得心头一颤。
被他拂耳边的发。
他贪恋又心动地亲了上去,纪时鸢心头猛跳了一下,觉得耳朵好烫好热。可他更温热的气息窜了进来。
“纪时鸢,我承认我很弱。
所以,你不要答应任何人,除了我,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无论是成年的还是不成年的,无论是男人还是雄性。
他们,全都是我的假想敌。
我告诉过你的,我的心眼很小,小到只能装得下你一个人。这块位置只有你,翻来覆去都是你,转不过来的。”他抓着她的手抵在他心脏上,一字一句清晰认真地看着她惊讶的眼说:“所以,我的行为或是举止难免不受控制,因为我转不过来。
关于你的事,我没办法完全理性,你别怪我。”
纪时鸢听得狠狠怔住,她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变得湿润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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