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琢生怕这位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反手把这一群人都给打一顿,立马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的提醒道,“你想想乔云舒。”
厉寒霆的下颌线紧紧绷着,几乎是从牙关中挤出了几个带着威胁意味的字来,“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乔云舒的坏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群人哪儿还敢反抗呢?
他们不敢说一个不字,纷纷忙不迭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似的迫不及待,生怕自己点头慢了,会被这位爷暴打。
娱乐会所的管理员姗姗来迟,陆如琢地把他叫到一边低声跟他说了两句,又掏出一张卡做了赔偿,这才作罢。
厉寒霆转身走回了自己刚才的座位,这一群吓得腿软的少爷小姐才知道扶起地上小声哀嚎的李浩轩,并且战战兢兢地帮他打了急救电话。
男人坐在座位上,又接着一大杯一大杯地往嘴里灌酒,神情落寞,如同一只被主人给抛弃的大型犬,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凶神恶煞,浑身阴鸷地打人时那股嚣张气焰。
陆如琢也重新坐到了座位上,眼睛一撇,这才看见男人的手掌多了一道四五厘米长的口子,应该是刚才拎起酒瓶揍人时,酒瓶破裂,玻璃碎片割出来的伤口。
伤口看着并不只是划破皮那么简单,伤痕深且长,正有鲜血不断地从里面涌出来。
身为一个医生,陆如琢都看得心惊肉跳,他开口劝说,“你这手上的伤可伤得不轻啊,还是先去做个包扎吧,可别伤口感染了。”
厉寒霆挫败地摇了摇头,又将一杯酒精浓度极高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他的身上满是浓郁的酒气,胸腔中苦涩汹涌的情绪不断叫嚣着,他扯动了嘴角,自嘲般的笑了笑,“你听到了吗?刚才他们说看见乔云舒和池郁一起去买婴儿用品。”
陆如琢点头,心底这句话他自然是听见了,看起来乔云舒和池郁两个人的关系的确不太一般。
不过这句话他并不敢说出口,并且也十分不适合在此刻说出口,他要是说出来了,恐怕男人会喝得更猛,今晚就得因为酒精中毒送进医院。
所以他只是昧着良心安慰道,“你也别多想,他们一起买个东西而已,算不了什么。”
厉寒霆缓缓摇了摇头,“不,你不懂。”
他的身体里升起了无边无际的颓废和惆怅,如同铺天盖地而来的潮水一般,将它吞没,他无能为力的在海水中挣扎去用,却没有什么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逼冷,黑暗的海水吞没,沉入海底。
而岸上,乔云舒和池郁两个人郎情妾意,情深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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