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客厅的装潢充满了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高大的壁炉旁,摆着两张皮质沙发。
乔云舒从偏厅出来,坐在了沙发上,对着新娘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久等了,衣服我都试过了,都很合身的,只是旗袍背后的拉链好像有一些卡,方便让人再去改一改吗?”
“当然方便啦。”新娘还露出了几分充满歉意的笑来,“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叫人拿下去改。”
姜棠吃着茶几上的水果,随口问了一句,“难怪你半天才出来了呢,是不是刚刚旗袍背后的拉链卡住了半天,搞不定啊。”
乔云舒点点头,还半开玩笑似的说,“是啊,谁叫你走得那么快的,我想叫你帮忙都没办法。”
姜棠好奇地眨了眨眼,“那你是怎么搞定的?难不成是自己徒手用蛮力拉开的?”
提起这个话题来,乔云舒的话顿了顿。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无人又静谧的房间内,她和厉寒霆两人躯体挨得很近,以至于他说话时质的吐息都喷洒在了她的颈窝上。
伫立在面前的明亮镜子将两人当时的场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乔云舒的眼中。
她十分清晰地看到厉寒霆在说出那句“你的后背有一颗痣”时,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丝琢磨不透的暗色。
说完那句话之后,男人甚至还伸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后背轻轻点了一下。
虽然并没有直接触碰到她的皮肤,而是隔着旗袍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但乔云舒还是莫名感觉有一道热的火,从后背那一小块皮肤开始蔓延,以至于把她的耳根都烧红了。
后续就是乔云舒着急忙慌的把厉寒霆给撵了出去,然后自己再仔细看了看旗袍的尺寸,觉得合身脱下来之后赶紧脱下来,到客厅找姜棠他们了,也忘记问厉寒霆忽然出现在新娘家是什么原因了。
想到那个场景,乔云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就连雪白的耳尖上也弥漫上了一层极其浅淡的红霞来。
她轻咳了一声,佯装淡定,“是啊。”
而这时候正好高大英俊的新郎走了过来,他和新娘站在一起,的确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他凑在新娘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后者一脸惊讶,然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乔云舒,表情中有几分歉意。
乔云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等到新郎走后,新娘才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开始道歉,“云舒,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那口子才告诉我,他邀请了厉寒霆厉总当伴郎,你不会介意吧?”
什么?
厉寒霆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因为他成了婚礼的伴郎?
乔云舒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新娘还以为她有些介意,又开口数落新郎,“都怪他!答应之前也不跟我商量商量,我待会儿就去找他,让他自己看着办。”
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安慰她,“没有没有,其实还好啦,不怎么介意的。”
虽然她不知道厉寒霆成为伴郎的原因究竟是他和新郎的关系的确不错,还是因为别的,但不管是哪一种,但她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立场去介意。
如果是因为第一种原因,既然他和新郎是朋友,为朋友当伴郎是理所应当的事,她没必要去指责人家。
如果是其他原因,那大概率是厉寒霆不知从哪听说了她要当这场婚礼的伴娘,所以找到了新郎要求成为伴郎吧。
假如是这一个原因的话,乔云舒更是不能让新郎新娘难做了,毕竟厉寒霆在a市权势滔天,即使是豪门望族也很少有人敢拒绝他,所以为新郎很可能是为了大局考虑才答应下来,她怎么好意思再让新郎出面去拒绝厉寒霆呢。
新娘见她如此善解人意,也松了一口气,柔声细语地解释道,“云舒,你真好,我听说厉总和我们家先生是大学同学呢,但是也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这么好。”
原来是大学同学?
那厉寒霆成为婚礼伴郎,似乎也无可厚非,没什么问题了。
乔云舒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自恋的以为厉寒霆来当伴郎是因为她,不然要是冲动的去跟男人对峙,又要被他抓住把柄,被当成笑料笑话一番了。
倒是姜棠像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用奇妙的眼光注视着乔云舒“厉寒霆怎么会来当伴郎?”
她眨眨眼,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他和新郎关系好呗,你没听见吗?他和你姐夫是大学同学。”
“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他。”姜棠压低声音悄咪咪地说,“谁不知道厉总性格冷漠疏离,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身边除了陆少就没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大学同学来当伴郎。”
乔云舒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毕竟和厉寒霆做过夫妻,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的确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关系挺好的大学同学。
她疑惑,“那他来干什么?”
姜棠直勾勾地看着她,语气里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说呢?当然是为了你啊。”
乔云舒猛地站起来,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不一定吧。”
姜棠啧啧感叹,“果然还是旁观者清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我告诉你啊,云舒,你可不能被这个狗男人给迷惑了!”
乔云舒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被他迷惑?”
姜棠拖着腮帮子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你最好的是坚定一点,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可不想劝了你们800次分手,到时候还得去喝你俩的喜酒。”
她被揶揄的脸上挂不住,走向了明亮的落地窗,“当然不会了,哎呀,我不跟你说了。”
落地窗后的花园,绿意盎然,各种名贵的花卉在阳光下争奇斗艳。园中的喷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水花四溅,与周围的花草树木相映成趣。